月就好了。”绣帷内传来压抑的抽泣声,断断续续,但听潘英莲哽咽道:“她是巴不得把我打出个好歹来。”徐子航宽慰道:“即便你真的有个好歹,我也不会弃你不顾。”里面的人没有回话,徐子航继续道:“父亲已经和潘世伯商定了婚期,定在下五月初六。那时候你的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也是怕你呆在府里在被玉莲的欺负”绣帷后面依旧没有回音,徐子航以为她害羞,朝绣帷凝视片刻道:“这段时间你就安心养伤吧!”绣帷内一片寂静,徐子航默默出了阁楼。
徐子航这边刚离开缀锦阁,潘英莲就割腕自杀了。潘夫人和潘世杰听到丫鬟的禀报,匆匆赶至缀锦阁。幸好发现的及时,只是失血昏迷。潘夫人捂着嘴想放声哭泣,却又不敢哭,怕惊醒熟睡的女儿。潘世杰扶着他来到外间安慰道:“她心里有个结,必须自己想明白,旁人都帮不了他。等她家去徐家,在让子航开导开导,兴许会好。”潘夫人留着眼泪道:“英莲从小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打击,我真怕她撑不下去。”夫妻两人一阵伤感,一阵叹息。潘世杰道:“若非太子喜欢玉莲,我本打算送月莲进宫。她的品性随她母亲,举止得宜,温良恭谨。”潘夫人道:“事到如今说这些有什么用?”潘世杰也看不惯潘玉莲的所作所为,对潘夫人透底道:“太子日渐长成,羽翼渐丰。皇后时刻忧心,想着等皇长孙出生后…”他后半句没有说出口,却用手比了个杀人的手势。潘夫人面露惊讶之色道:“皇后要挟幼主学燕国张太后垂帘听政。”潘世杰点头道:“皇后和太子离心日久,这个计划已经秘密谋划了六年。虽未成事,也离收网不远了。”潘夫人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潘世杰继续道:“当初不建议送英莲入宫,也有这层意思。”绣帷内传出轻咳之声,潘世杰和潘夫人齐齐望向绣帷内,潘英莲还在沉睡,两个人轻手轻脚的离开缀锦阁。绣帷内的潘英莲冷汗森森,为了逃脱嫁给徐子航,她割腕自杀。听到父亲和母亲的谈话,她改变了主意。她要活着保护太子。
建安十八年五月初六是徐子航和潘英莲成婚之日。
潘英莲拜辞潘世杰夫妇,然后来到潘玉莲的住所。潘玉莲是内定太子妃,身份尊贵,潘英莲这个拜辞礼是躲不掉的。被喜娘扶着进了潘玉莲的阁楼。潘英莲端着茶水走向潘玉莲,面对清水溅身,狸猫扑身,她不惊不怒,沉稳自如。手里的茶水半滴不漏,真是一点错处也没有。潘玉莲原想激怒潘英莲,叫她恼怒出错,借机惩治她,却未料到火爆脾气的潘英莲改了性子。潘玉莲眼睁睁的看着潘英莲安然无恙的离去,气的摔了手中的茶杯!
潘世杰和潘夫人看着潘英莲安然无恙的从潘玉莲的住所出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也为她能冷静自持,收敛性情而高兴。
看着潘英莲上了花轿,徐子航悬翻身上马。潘邵煜跟着迎亲队伍送嫁,和徐子航并骑齐驱。想到潘英莲拜辞潘玉莲的事情,潘邵煜也不由的夸赞气这个有勇无脑的妹子道:“看她拜辞玉莲的时候,我还真替她捏了一把汗。怕她恼怒出错,陷进玉莲的圈套。面对清水溅身,狸猫扑身,她不惊不怒,沉稳自如。真叫我刮目相看了。”徐子航静静的听着,朝身后的喜轿看了一眼。也为潘英莲的改变感到欣喜,看来那日的话她听进去了。
一行人吹吹打打进了徐府,徐子航手握红绸牵引着潘英莲拜了天地高堂。看着新娘子进了洞房。潘邵煜和萧延庆拉着他喝酒,陈琦也备了厚礼过来。宾客叩拜之声此起彼伏,陈琦叫众人起身,把一对鸳鸯风铃递给徐子航道:“以前英莲总是问我要这个,我都没有完成她的心愿。今日送了来,全当是给你们的新婚贺礼。”潘英莲向陈琦索要鸳鸯风铃的事情,他也是知道的。从小到大,都七八年了,这笔糊涂账也没有了解。如今算是有了结案了。
夜已深,宾客散。
徐子航走进同春堂,先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