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逼近潘玉莲道:“把你的手拿过来,看看有没有血丝。”潘玉莲眼看计破,装作受惊昏倒。陈琦怀抱着潘玉莲,脸露焦急之色。不理会潘英莲的叫嚷,抱着潘玉莲朝门外走去。
琦陈被潘玉莲伪善的面目所骗,萧延庆却是冷眼旁观,将整件事都尽收眼底。在萧延庆看来,潘英莲固然被宠坏了,个性张扬跋扈。受到攻击只会呼喝打骂,却无半点自保的心机。他忍不住劝慰道:“英莲,你的个性太强。太子殿下喜欢柔弱可亲的。”潘英莲否决道:“我才不要学成玉莲,笑里藏刀,专会暗中使绊子。”潘英莲活的磊落,潘玉莲却暗藏机锋。两姐妹性格两极分化。萧延庆知道和她讲不通道理,只有叫她自己明白了。潘邵煜拉着萧延庆朝阁楼外走去。两个人都知道徐子航喜欢潘英莲,故意把这个安慰佳人的机会留给他。
阁楼里只剩下潘英莲和徐子航两人,听着潘英莲的哭声,徐子航宽慰她道:“我信你。”潘英莲止住哭声道:“可是殿下不信我,你帮我向殿下解释解释成吗?”徐子航皱眉,规劝她道:“英莲,遇到事情要靠脑子,呼喝打骂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潘英莲失望道:“连你也不肯帮我。”她负气而走。
徐子航起身去追,跑了几步却又停下。手捂着胸口吸气,额头已经有汗珠渗出。他回身坐在椅子上,吃了颗丸药。徐子航剑伤虽痊愈,却落下心绞痛的毛病。痛起来如同凌迟一般,群医无策。幸好徐谦夫人托寒山寺的高僧配置了治疗心绞痛的凝香丸。这个药服了十分奏效,徐子航几乎日夜不离身。
徐子航服药之后,稍坐片刻疼痛渐渐减退。陈琦走进门来,在徐子航对面坐下。看到他脸色不好,问道:“你身子不舒服吗?”徐子航摇头道:“不碍事。”陈琦微微放下心来。徐子航提醒陈琦道:“玉莲性子表面温顺,内里却暗藏机锋;英莲性子外表强悍,内里光明磊落。”陈琦置若罔闻,徐子航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臣绝无偏袒之意。”陈琦解释道:“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徐子航赞同道:“这话贴切。”该劝的都已经劝了,徐子航也问心无愧了。
潘府花园一角,潘玉莲坐在秋千上欣赏春日风景,潘玉莲气呼呼的跑过来,把她从秋千上推下来道:“你不是被我吓晕了吗?怎么不在绣楼躺着?在这里荡秋千,就不怕我告诉殿下,你刚才是故意晕倒的吗?”潘玉莲有恃无恐道:“你在殿下面前的形象已经破败不堪,你说的话殿下是不会相信的。潘英莲洞悉潘玉莲的意图,怒喝道:“你故意叫丫鬟通知我太子来了。在趁机挑拨我,叫我在太子面前出丑是不是?”潘玉莲从地上站起来,一边拍着身上的泥土,一边嘲讽道:“猪脑子,现在反应过来为时已晚。”她一改往日的柔弱性子,眼泪锋芒毕露。两个人怒目相视,互相推搡厮打,互不相让。一路追打这到了滴翠亭。
亭子内与美人约会的萧延庆不由皱眉道:“怎么又打起来了?”和他在一起品茶的少女也叹气道:“又是为了太子。”细看亭中美人,一身倩碧色的衣裙,反复而不奢华的头饰。温贤貌美,有一股子书卷气息。没有潘英莲的跋扈张扬,没有潘玉莲的故作谦卑。此人正是潘家三小姐潘月莲。
萧延庆和潘月莲一人拉住一个,将两个人分开。潘月莲道:“两位姐姐快别打了,父亲和几位世伯要逛园子,若是被父亲知道了,你们都要受罚。”两个人听了,立刻收起剑拔弩张之态。一南一北的分头而去。萧延庆朝潘月莲道:“我先走了,邵煜还等着呢。”潘月莲目送着他离开,也无心赏景品茶。朝着闺阁而去,却在半道遇见潘世杰。她微微欠身道:“父亲。”潘世杰凝视她一眼,叹口气道:“英莲和玉莲又闹起来了?”潘月莲道:“只是小事,劝了几句。两个人已经和好了。父亲也是知道的,两位姐姐打小玩闹惯了的。小时候争玩具,大了争…”她自觉失言,忙把到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