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大板。”陈显吩咐道。
萧鼎南比潘邵煜晚了一刻钟进宫。刚到御书房就看见潘邵煜被人押着受刑。他忍着疼痛,一声不吭。萧鼎南原本是入宫为他求情的。没有想到他竟然承认自己在热孝期间欺辱表妹。萧鼎南气的倒仰,夺过侍卫手里的板子,狠狠的打在潘邵煜身上。
“畜生!”一连打了几十板子还不解气。
他是练武的行家,比侍卫下手还要狠。潘邵煜胸口发闷,一口鲜血喷出来。
“父亲助手!”萧如梅是求徐子航带她来的。萧鼎南的板子停在半空。
“他对你无礼,你还护着他做什么?”萧鼎南很不理解。
“一个巴掌拍不响,父亲要打连我一块儿打吧!”萧如梅开口,情真意切。萧鼎南气的丢了廷杖。指着萧如梅道:“不肖女。”
萧如梅跪在地上,朝萧鼎南祈求道:“一切罪过,都是如梅的错。和表哥无关。”她站起来要去向皇上说明实情。潘邵煜却拉住她的手臂道:“不要去。”她用力挣脱,他却拽的更紧。使得力气过猛,一口鲜血喷出。沾染在两人雪白的衣袖上,好似点点盛开的红梅。萧如梅此时又委屈,又气愤,所有情绪袭上心头,压得她心口痛。她跪坐在地上,抱着潘邵煜哭泣。潘邵煜用力回抱着她道:“一百廷杖不算什么,熬一熬就过去了。”
行刑的侍卫看到他们紧紧抱在一起,怕误伤了萧如梅,这板子却不好下手了。
陈琦闻讯而来,看了萧如梅和潘邵煜一眼,不发一言的进了御书房。此时徐子航正在为潘邵煜求情。
“儿臣给父皇请安。”陈琦跪下。
“你也会来为潘邵煜求情的?”陈显语气中带着愤怒。
“儿臣不是来为他说清的。只想父皇看在潘丞相的面子上,留他一条性命。高雄屡屡犯错,父皇都轻轻放过。邵煜只是一时糊涂,本质并不坏。”陈琦晓以利害。陈显看看儿子和女婿,气消了不少。
“廷杖暂且记下。”陈琦和徐子航对视一眼,一同扣头谢恩。
旨意传到殿外,萧如梅面露喜色。萧鼎南拂袖而去,发泄她的不满。萧如梅扶着他起来,一个女人的力量毕竟有限。潘邵煜比她高出一头多,她搀扶着他很吃力。徐子航快步走来,将潘邵煜背起。
“记不记得小时候在上书房,我们两个第一次打架,回去都挨了父亲的打。”潘邵煜笑着说。
“为此父亲还让我在娘的牌位前跪了一晚。”徐子航回忆着往事。
宫道很长,似乎永远也走不到头。萧如梅跟在他们身边,明知道陈琦在身后看她,她忍者没有看他一眼。
坐上徐府的马车,潘邵煜道:“去佛缘庵吧!哪里清静,适合养伤。”徐子航点头,表示理解。这件事让潘府丢了脸面,潘邵煜这个样子回府,他们一定不会喜欢。
为了能就近照住潘邵煜,萧如梅搬进了静心苑。这里许久没有住人,里面都是灰尘。秋彤带了她日常用品过来,后面还跟着忠叔,时间仿佛又回到从前。将屋子和院子简单收拾一下,算是落了脚。
把精心研磨的伤药拿去落月轩。一进院子便看见六顺在打扫庭院。
“表小姐,少爷在里屋。”六顺看见她,打招呼。秋彤只觉得留在外面,萧如梅带了药膏进去。
一进屋子,闻见一股子药味儿。萧如梅皱眉:“怎么不打开窗子,散散味儿?”
“六顺怕我冻到。”他一副我也没办法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