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是延庆的妹子,骑术精妙,堪比男儿。”萧如珍道:“殿下未尽全力。”陈琦道:“既然如此,我们比一比骑术如何?”萧如珍面露喜色道:“能与殿下比试,是臣女荣幸。”陈琦勒紧马缰绳,想起桃花宴那日,她花下自怜,内心起了同情之心。规劝道:“人生本无常,无需自哀怜。没有过不去的沟,也没有跨不过的坎儿。”萧如珍道:“多谢殿下开导。臣女自知‘燕巢倾倒有人扶,风雨过后是晴天。’不知殿下可愿意为臣女筑巢,以避风雨?”陈琦沉默不语,萧如珍忐忑不安。陈琦避开这个敏感的话题指着前方道:“从这条路往前走可到佛缘庵,我们比一比谁先到。”萧如珍道:“今日是初六,可以在佛缘庵求一支姻缘签。”谈笑间,两人坐下宝马已经奔跑出数十里。
快马行驶一个时辰,萧如珍率先停在佛缘庵门前,陈琦慢她半步。萧如珍跃下马背,长舒一口气:“庵门没关,还来得及。”下山的人很多,他们逆流而行,陈琦走在前面给萧如珍开路。到了佛缘庵正殿,萧如珍拿起竹筒摇晃几下,从里面掉出一支竹签。萧如珍捡起竹签,默默念道:“此命推来运途艰,无依无靠度年华。姻缘浮沉无定数,追名逐利一场空。”萧如珍由喜转忧,陈琦安慰她道:“姻缘定数,信则有,不信则无。”萧如珍道:“签文上说得明白,由不得不信。”陈琦道:“我只相信事在人为。”萧如珍道:“命运如此,努力也无用。”她深信命运,无法更改。陈琦道:“为卿筑巢,以避风雨。”萧如珍道:“此言当真?”陈琦只为引导她走出迷途,才有此言。听到她追问,回答道:“信则有,不信则无。”萧如珍眉开眼笑,拉着陈琦的衣袖道:“深信不疑。”陈琦道:“天色已晚,我们回去吧!”萧如珍点头。
回城途中,缓缰慢行。一行十几人行到护城河,通向对面管道的石桥已断,无法通行。四处没有别的通路,唯有穿过面前麦田才能到河对岸。萧如珍朝陈琦道:“眼下没有其它的路可通往对面,我们从农田穿过吧!”她催马上前,眼看就要踏进麦田。陈琦呵斥道:“回来。”萧如珍勒住马缰绳,回身茫然的看着陈琦道:“殿下还有话要说吗?”陈琦解释道:“你怎么能说出纵马踩踏农田的话来,难道不知道农民耕作之苦?我们的吃喝来之不易吗?”萧如珍身在绮罗,养在绣户,自小是在金尊玉贵中长大的,哪里知道这些?看到太子发火,她认错入流道:“是臣女设想不周,等我们到了对面,在赔补些银两给这片农田的主人,定不会叫他们吃亏。”陈琦道:“如果人人都和你想的一样,任意践踏田地。南夏造就国穷人亡了。”萧如珍不以为然道:“臣女提议从农田借道也是权宜之计。不然我们如何回城?”陈琦道:“横穿翠微山,也能到达对面官道。”萧如珍道:“夜晚山中多野兽出没,为殿下安全考虑,请殿下三思。”福安和几十名禁卫军也同时下马跪请道:“请殿下三思。”萧如珍这样说的目的,就是为了引起共鸣。陈琦道:“民为本,社稷次之,君为轻。岂能只顾自身利益?”萧如珍心忧陈琦安危,说话便没了分寸,高声道:“连自身安危都无法保全,何来能力为民谋福。百姓也不需要无用的储君。”陈琦厉喝道:“区区野兽,不足为惧。本宫身边不留贪生怕死之辈。”他率先调转马头扬尘而去,萧如珍催马跟上。福安等人起身上马,追随陈琦而去。
萧如珍随着陈琦横穿翠微山,紧赶慢赶,终于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回城。萧如珍败兴而归。一日之内,悲喜交加,身心俱疲。回到住所,萧夫人亲自过来询问她进展如何。萧如珍如实相告,萧夫人把责骂她的话收回去道:“即是误会,就该解释清楚。”萧如珍如醍醐灌顶。
醒醒睡睡,天已大亮。萧如珍打扮停当跟着萧夫人进宫觐见了皇后。为了博得潘后欢心,萧夫人没少在她身上下功夫。锦缎华裙,珠翠环绕,脂粉匀抹。潘后见了萧如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