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夫人把许嫁益州的事情告诉了萧如梅,萧如梅只是微微愣怔了一下,并未反对这门婚事。她也不想在呆在京都,不想在见到潘邵煜。知道萧夫人已经为她定下婚期,和潘邵煜迎娶萧如雪在同一天。这也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萧如梅开始命秋彤陆续收拾屋子里的东西,该装箱的装箱,该打包的打包。都是些常用的东西,首饰、衣服、和一些经年收藏的玩意儿。秋彤手脚麻利,半日功夫就把要带的东西收拾齐全了。唯有潘邵煜所送的字画和《千金方》并那些书信单独抱在包裹里。秋彤询问萧如梅道:“这些东西小姐要不要带走?”萧如梅思量片刻道:“为何不带着?好歹也是出自画仙之笔,真到了山穷水尽之时,拿出来卖了也可以换些银钱来使。”秋彤依言把包裹放入木箱,用铜锁把木箱锁好。
萧如梅望着空荡荡的屋子,不觉露出凄凉之感。必竟在这里住了十几年,一草一木都是有感情的,哪能说割舍就割舍得了的。郑氏送来书信一封,秋彤接了书信,打发郑氏走了,才朝萧如梅道:“表少爷的信,小姐要不要看看?”萧如梅夺过书信丢在桌子上,过了片刻又拿起来道:“我倒要看看他还有什么话对我说。”她用力撕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书信。只见上面写道:“闻听表妹许嫁益州,心内忧急如焚!诚邀表妹别庄一叙,细说缘故!”萧如梅撕了书信,来到书案前写回信给潘邵煜。也是奋笔疾书,命秋兰把书信送出去。
潘邵煜为了出府去赴约,被潘世杰抓住打了板子。六顺把萧如梅送来的书信交给潘邵煜。潘邵煜才上完药,正趴在榻上哀嚎惨叫。见到萧如梅的回信,快速展开书信,只见上边写道:“表哥既然与四妹许下鸳盟,为何还要招惹如梅?可见表哥风流之名果然非虚,只怪我识人不明,情思错付。我已经决议下嫁益州杨家,你我自此永不相见!”潘邵煜看望书信,双手垂着床榻道:“我就知道会惹来误会。这可真是屋漏偏风连阴雨。六顺,快给我拿笔墨。我要给太子写信。”六顺慌忙拿来笔墨纸放到潘邵煜身边,潘邵煜趴在榻上快速写下书信,交给六顺道:“尽快飞鸽传书,送去江南。”六顺依令而去。
陈琦在江南忙着南民北迁的事情,因着几家氏族拒不搬迁,移民之事僵持下来。他招来潘邵成、马志坤议事。都没有什么好办法,潘邵成道:“太子殿下采取怀柔之策对之,对这帮氏族大家显然毫无用处。还是采取强制措施来的容易。”陈琦微微皱眉道:“此法虽奏效,若是处理不当,恐会引起民变!那时就得不偿失了。”三人在议事,福安轻易不敢打搅,因是潘邵煜送来的飞鸽传书,他不敢怠慢。将书信呈递给陈琦,陈琦拿过刻着梅花的金筒。知道那时潘邵煜送来的书信,想是京都有事。他朝潘邵成和马志坤道:“你们先回去,此事下午再议。”潘邵成和马志坤相互看一眼,不明白有什么样的事情,比移民之事还重要?陈琦等两人退出议事厅,才拿出金筒内的书信,只见上面写道:“京都有变,萧家二女许嫁益州,三女许嫁于臣,四女许嫁徐府。鸳鸯错配,乱作一锅粥。请太子速归,迟则晚矣!”陈琦突地从座位上弹起,快步朝门走去,并吩咐福安道:“快去备马!”福安对陈琦的私事了如指掌,那封书信,他也偷偷看了一眼,早已经明白大概。见到陈琦说备马,他立刻跪在地上道:“移民事关国运,太子不在此处主持大局,单凭潘将军和马御史难以和江南氏族抗衡。请殿下三思!”福安句句说到点上,陈琦往外走的脚步顿住。下一刻却又越过福安继续往前走。福安站起来追他,陈琦步伐很快,转眼间已经到了马厩。他翻身上马,福安抱住马头道:“太子要回京都,也要调集人马护送,万万不可单身匹马上路。”主仆二人在马厩僵持着,却有禁卫军回禀铸剑山庄周家聚集三百人在驿站外闹事。拒不肯搬离祖宅!陈琦浓眉深锁,从马上下来。直奔驿站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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