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猛烈的心跳,盛大的头痛。
可他纹丝不动。
一个接一个顾虑砸过来,疼得他不敢回头。
独自和空气对峙半晌,全身沁出一层汗。他僵硬地站起身,转头,动作迟钝。
活生生的人,沦作一个主人开始重新把玩的蒙尘的木偶。
可惜,入眼的依旧是一桌一椅的房间。空荡荡的大片白色里,任凭光蔓延,覆灭。
“又是这样。”宋野枝最终对着虚空流出泪来,悲恸地,默然地。他抬起手,袖口捂住眼睛,鼻音浓重,自言自语,“抱歉啊,我太想你了。”
正是暑假,陶勋照例住爷爷家。陶国生安排陶勋把躺椅挪到院里树荫下,等躺下了,又催他去里屋拿蒲扇,顺手再给金鱼换水。
“小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