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空着手来,什么东西都没带,这一身是刚穿着睡衣现去服装店挑的。”
赵欢与啧啧感叹,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点菜期间,赵欢与要了两瓶可乐,被宋野枝拦住,换成一杯牛奶。
“什么东西?火锅配牛奶?”
“这几年汉堡配可乐吃腻了,看到麦当劳和可乐几字儿都生理性想吐,而且碰不得辣了。”宋野枝悲壮地看着面前可怖的红汤。
“你早说,我点鸳鸯锅。”赵欢与两肘支在桌上,捧着脸,也说,“我到广州养了这几年也不太能扛得住北京的辣,不过待这儿小半年给补回来了,你也可……”她的声音低落下来,“算了,不说这个。”
宋野枝好笑问道:“我也什么?”
赵欢与用新筷在锅里划,等毛肚烫熟。
她还是说了:“你可以留在北京吗?等非典过了,我打算立马回广州。但如果你留,我也留。”
这个问题,谁都在问他。
唯赵欢与问得最精准正确。
可以吗?而非想吗,要吗。
“再等等。”宋野枝说。
多少年了,他还在原地打转,遇着了那个人,境地还是举步维艰。
“等什么?”赵欢与咬着筷子,“等小叔从小汤山出来吗?宋爷爷准吗?他出来之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