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怕什么,小巍不会胡来。
但是,独留我家小野怎么办啊。
陶国生从兜里抽出一叠纸巾,给宋野枝的手心擦汗。
“没事的,没事的,不要怕。”
陶国生念叨着这两句,不知是安慰谁。
他暗自在心里斟字酌句,酝酿着接下来这件事要如何说,才算好。
“小野,我来你家,快三十年了。那个时候,小宋俊才十岁出头。”
陶国生无端说起自己,宋野枝抬了头,看他。
“那年,事情很多,我父亲病重……啊,你们这群小辈应该都不知道,我的父亲是你爷爷的老师。那年很多人遭了秧,我父亲病得下不了床也逃不过。当时,那些人蛮横得很,听不进话,怎么求也没用,非得要把老爷子拉出去批斗一轮才罢休。”
“后来,是你爷爷站出来,说,我替老师。”
陶国生的父亲教了大半辈子的书,有过很多学生,但只有一个宋英军,从人群里冒出来,大声说,我替我的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