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臣适才在书院门外见到了亦安小姐。”元丰羽温和说道。
三皇子脚步一顿,侧脸瞥了一眼元丰羽,装作若无其事的问:“怎么?”
元丰羽淡笑不语。
三皇子舌尖顶了顶腮帮子,重新迈开步伐,边走边吩咐道:“都已经部署好了吗?”
元丰羽收敛起眼中的笑意:“士吉那里一切已经安排妥当,也派了士礼前往化安县帮助贺池。”
敛眉思考一会,元丰羽直接问出口:“殿下,贺池可靠吗?”
三皇子漫不经心道:“谁知道呢?”
元丰羽反应过来,失笑摇摇头,无数次事实证明,殿下这么做应有他自己的打算,他不该因为对贺池不了解就怀疑殿下的。
“对了,我记得你好像还收藏着上好的茶叶?”三皇子
元丰羽的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笑意,笑容瞬间就僵在了嘴边,终于消失不见。
等元丰羽缓过来后,他恢复笑容,审时度势道:“殿下,说起来亦安小姐还对臣问起您。”
这次不等三皇子问出口,元丰羽不紧不慢继续说道:“还夸您有风度,愿意为人着想。”
三皇子不自觉的蹙了一下眉,倏尔展颜一笑。
说的可不就是他吗?
元丰羽时刻注意着三皇子的表情,久违的感到了牙疼,并且后面的话他有些说不出口了。
殿下,再夸下去,臣良心不安,工钱也不太够呢。
*
“嘉懿夫人,您无事吧?”谢明玉眼里的担忧宛如实质般要溢出来了。
嘉懿夫人苍白着张脸,无声拍了拍谢明玉的手,权当安慰。
谢明玉忍住眼眶的泪水,愤恨的盯着前方几个褪去伪装的异邦人。
络腮胡子,身材高大,坦胸露背,露出一身的伤疤,声若宛若洪钟般。
其中有个鞑子注意到谢明玉的怒目圆睁,哈哈一笑,语气下流:“这个小娘子,咋一直看着我?是中原男子太瘦弱不能满足你吗?”
嘉懿夫人脸色一变,愤恨道:“呸,鞑子!滚出周朝!”
那个鞑子脸色阴沉沉道:“来人!把那个老妇人抓过来!”
这下不仅是谢明玉,包括参加飞花令比赛的众学子脸色都愤怒不甘中带有惊恐。
反抗的后果他们已经充分体验到了。
另一边躺着一众生死不明的同窗,率先发起反抗,然衣食无忧,缺乏锻炼、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怎么敌得过草原凶猛的狼。
这时身形瘦弱一位学子站起来,虽知道毫无作用,说不定自己也会有危险,但他从小学到大的知识不是让他在明知他人有难时,还能保持沉默。
“住手!”他出声打断了两位鞑子正准备赶往嘉懿夫人那边的步伐。
“你们来这的目的是什么?伤害了我们这么多人够了吧!周朝不是任你们为所欲为的地方!”
声音尾部显而易见的颤抖。
“易宽……”认识这位男子的学子们低声念道。
“诸君,惹怒周朝并不是明智之举。”京畿书院院长嵇老手绑着麻绳,被单独关押在一边,淡淡出声。
为首的鞑子嗜血的看了一眼嵇老,舔了舔嘴唇,抬手制止住了两个手下,上前走两步抓住了易宽的后衣领:“老子再问一遍,失踪的武生学子哪里去了?”
被抓住的易宽两脚颤巍巍,身上的颤栗肉眼可见,脸上的表情恐惧害怕,咬了咬牙,干脆闭目不语。
鞑子残忍笑了,握紧拳头一拳打在易宽的肚子上。
“快说,书院不见的学子藏哪里去了?”
冷笑一声:“我努达尔就不相信你们能一直这么犟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