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没人了!”
“中、中书令!”钟行霖被说得一愣一愣的,半响没想明白,不?可?思议地看向妻子刘玉,她身子剧烈地颤抖,目光倏然暗淡下来,
她告诫父亲的果然成了耳旁风。
刘玉手足无措,腿一阵发软,缓慢跪了下去,“儿媳知?错了。儿媳之前就告诫过父亲不?要?如此,可?是,可?是父亲不?听,儿媳也没什么办法啊!”
闻言,钟行霖瞳仁骤然一缩,嗓音已带了嘶哑,“你,你早就知?道?。”
刘玉眼泪兀自挂在眼角,不?知?该向夫君交待什么。
范氏懒得再和这样的蠢货耗着,吩咐陈嬷嬷,“把西厢房圈起来,不?必留门,以?后?刘氏就在里面礼佛诵经,终身不?得出。把润哥儿抱到我院中,以?后?由我抚养。”
“不?!”萎靡在地上?的刘玉忽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对?于一个母亲来讲,没有什么比把孩子夺走更残忍的了。
刘玉爬到范氏脚下,颤巍巍拽住她的裙摆哀求,“母亲,您打我骂我都行,我什么都不?要?了,求您别把润哥儿从我身边带走,求您了。”
范氏冷漠地抽出裙摆,居高临下蔑着她,“你还有脸求我。大长公主发话要?我处理了你,我碍于钟国公府不?休妻的规矩,大发慈悲留你性命,你不?感恩戴德,难不?成还妄图抚养我孙儿。”
“润哥儿跟着你,能有什么前途!”
孩子是母亲的一切,儿子的前途更是母亲愿付出一切想要?换取的。试问她经营铺面、夺过中馈都是为了什么,说到底,不?过是为了儿子的前程和体面。
一句话,刘玉如遭雷击,呆愣不?能言。
钟端润被陈嬷嬷抱着,强行从屋里拉出来。三岁左右的孩子力气不?大,被人抱走只?能张着小?手,拼命地哭喊着“娘亲”。
“润哥儿!”刘玉从地上?爬起来去追,被范氏一脚揣在心窝处,翻滚在地,浑身滚上?泥,她全然未觉,重又爬起来。
儿子就在这个档口被抱出了庭院,只?能听见渐行渐远的哭喊声,
一声一刀,割得刘玉心尖滴血。
刘玉被几?个婆子狠狠按到在地,嘴啃在泥水地里,直到挣扎得没有力气,才瘫在地上?囔囔“润哥儿,润哥儿。”
双目已空洞得死灰一般。
跟来的那些婢女小?厮婆子们,早在范氏下令之时,就已在砌墙,人多速度快,范氏坐在廊下喝了几?杯茶的功夫,墙已垒好,刘玉被丢了进去。
最后?几?块砖瓦砌上?,刘玉彻底失去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