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微微直回腰背,抿唇不?语,把两个人孤零零扔在那跪着。

殿内静得可?怖。

连钟初苒与母亲说话也掂量着分寸。

约么半个时辰后?,钟进瀚双膝跪得生疼,才壮着胆子求饶,“母亲,儿子知?道?错了,今日?所犯之事,定不?会再犯第二次。”

大长公主放开?摩挲的茶盏,扭头眯起眼俯视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漆黑的眼眸中平静却暗藏波澜,钟初苒从旁看着,无端忆起儿时力挽朝堂风云的母亲。

大长公主板着脸道?,“刘府胆敢明目张胆动江府,你可?知?为何?”

“这……”钟进瀚初闻惊疑,支吾半刻想不?出所以?然,他闲散惯了,纵然猜出一些,也不?敢直说,“难不?成背后?有人撺掇?”

“中书令之子秦昂。”

大长公主似是叹息,自己的三个儿子,一个成器的没有,竟全部?随了国公爷超然放浪的性子,不?禁有些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