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气不做声。
这期间,钟倩儿姗姗来迟,给母亲请安后,询问,“又是谁惹母亲生气了?”
不等旁人开口,刘玉抢先,“还不是大嫂,无缘无故的,竟不来给母亲请安,以为得了祖母的赏识,便有恃无恐了。”
钟倩儿冷哼,“我早就和母亲说过江氏是个奸邪的主,母亲就是不信,她那样侍候您还不是为了掌家之权,如今终于原形毕露了吧。”
范氏脸已铁青。
等了一盏茶功夫,催的人回来了,得到的便是称病的托辞。
回话的人还没退下,脚跟便被青花瓷茶碗砸个正着,“放肆,反了她了!”
刘玉赶紧使眼色让张瑶华替婆母重新上茶。
范氏进门后妯娌间虽然有过嫌隙,可都是暗处使绊子,只在大长公主那受过气,何曾被如此当众下脸,
“陈嬷嬷,把那个不懂规矩的押来。”
张瑶华刚敬完茶,连忙劝阻,“母亲,大嫂自进门来,晨起昏定从未有过疏忽遗漏,定是忙于端午节庆,累着了身体……”
“既然这样,更应该请大嫂过来,然后请个郎中给大嫂好好把把脉,指不定还是喜脉呢!”说到此处,刘玉锦帕掩鼻,噗嗤笑出。
世子无后,本就是范氏的逆鳞,如今被人生硬拨弄,丰腴白嫩的脸上登时发紫,眼角都因气火攻心生出尾纹,
“赶快去拿!”
张瑶华进府以来,江若汐对她夫妻二人多为照顾,她自是急坏了,告知身边丫鬟赶紧去前院寻世子爷,思来想去,阖府上下,她找不出其他能镇住婆母的人,只是,她也没什么把握,世子爷能不能解江若汐的眉眼之急。
陈嬷嬷带了四五个膘肥体胖的婆子,一行浩浩荡荡径直朝静尘院走去,院子洞门大开,却不见江若汐的身影。
早晨穿戴停当后,江若汐简单用了些早饭,就带上馨姐儿从西角门出,坐马车来到大长公主府。
突然不侍婆母,范氏肯定会借机找茬,江若汐可不会觉得钟行简会站在自己这边,大长公主才是能克制婆母唯一人。
再者,昨晚不管是阴差阳错还是故意为之,拒绝与钟行简同房,总要给个合适缘由。
如今还没到撕破脸的时候。
一则钟行简没说出让叶婉清进门的话,现在她说了做了什么反成了无理取闹。二则她嫁妆单薄,前几年多悄悄填补家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