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里也不行。”昌乐转过身,双手握住江若汐纤白玉手,“若汐,你只需记得,钟行简如果有半点对不住你的,你一定告诉我,我一定剁了他为你出气。之后我们一起过,我就是你的后盾、你的退路。”

“好。我知道了。”

江若汐始终在笑,可昌乐却从她的眼底看到了一层层暗流,她经历的必然不像说的那样轻松。

她也算了解江若汐,没有依据的梦她肯定不会说,其中原委她想不明白,江若汐不说她也不问,但看未来。

妆发弄好,江若汐看向镜中人,“多美呀,你看,美人不该落泪。”

昌乐勾勾唇,“我知道你说梦是为了引开我的思绪,其实,昨晚我就想明白了,只是,没有做出十足的努力,我不甘心罢了。现在好了,反倒一身轻松。爱是相守,也是成全。他想入仕,我成全他。”

“昌乐~”江若汐心疼。

昌乐站起身,看向朗朗日光,“还好不是吗?还好现在他还是我的幕僚,还好科举还有些时日,我还能日日和他在一起。”

纵然在世人眼中,是偏离正道,是有悖纲常。

她亦不悔,他亦相随。

江若汐握握她的手,“只要你喜欢,就是最好的选择。”

再见到欧阳拓时,一切好像都没变,一切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

两位女子谈笑风生,欧阳拓安静地坐在昌乐身边侍候,江若汐注意到饭桌上多了一碗小米粥,菜色也已清淡醒酒养胃为主。

岁月如此,刚刚好。

用过早饭,两个男侍抬着一小箱金饼进殿,昨日叫价江若汐虽也在场,但如今看到罗成小山的金饼,依然忍不住惊讶,

“还是公主厉害,竟挣了这么些。”

昌乐公主摆摆手,满不在意,“这些算什么,你就是不肯收我的银钱罢了,我也可以再给你添上这些。”

江若汐举杯相谢,“这些就够了。”

昌乐公主与她对饮一杯,后又问,“你有看好的宅院?”

“宅院大致要选在酒楼附近,因为绣品、琴技、茶点果子都是为了酒楼所用。但是还没去看。如今有了这些,明日我就邀人相看。”江若汐如实相告。

昌乐公主应声,然后惋惜至极,“可惜我不能陪你去了,皇兄把先生都给我找好了,我要听学。”

再看向欧阳拓时,昌乐目光恢复了往日浅淡的爱慕,那些求而不得的苦楚,全压在了心底。

江若汐再拜告谢,“公主准备听学,我不多打扰,先行告退。这些银钱先放在公主这,我拿五个金饼,当做定金。省得我拿回府生事端,等我找到合适的铺面,再来公主这里取。”

“没问题。”昌乐起身相送,两人走到门外才依依惜别。

于昌乐公主而言,听学可比禁闭、挨打残酷多了。

“别犯愁了,过两日我就来找你。”江若汐自然也知道,欧阳拓跟在不远处,她把“玩”这个字咽下肚。

昌乐公主心领神会,“我等你赶紧找到铺面。”

“嗯嗯。等有了铺面结余给你送银钱。”

站在府门口,两人还有说不完的话。

昌乐公主莞尔一笑,“那敢情好。如果缺银钱,跟我说,我给补上。”

“好。”江若汐终于登上马车。

两人依依惜别。

*

官家得了时间,召见了昌乐公主。入宫,昌乐着装贵气而高傲,站在昊帝面前时,亦然。

“你想让我替你拉拢朝中势力,我可以和兵部尚书之子成亲。”

昊帝龙吟低垂,颇具威严,“你想明白就好。”

“但我有个条件。”

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