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丝毫嫌隙般。
可江若汐太过于了解他,甚至比他更了解自己。
不打招呼自来,定然有事。
他现在不说,只是时机未到。
拾筷前江若汐向钟行简礼貌寒暄,便再没和他说过话,他信奉食不言寝不语,故而,江若汐不打搅他用饭,只和馨姐儿说话,
但落在钟行简眼中,多了份界限。
亲疏远近一目了然。
用过饭,钟行简竟也没走的意思,而是行至小书房,虽然从未用过,但他记得妻子曾告知他,有这么个地方。
绕过屏风,里面早已换了风景。
不再是他惯用的笔砚,常摆的陈列,桌案上成堆放着一摞摞书稿,地上有五六个大箱子,有打开的,也有关闭垒在一起的。
进退皆哑然。
荷翠服侍在江若汐身侧,见主子坐在明间垂眸抿茶,悄然轻捶着江若汐的肩,“主子,世子去了小书房,您要不要过去解释一下?”
江若汐怡然放下茶盏,低嗤道,“不去。”
虽未明面上撕破脸,但也不必装什么样子。
反正,钟行简也不会在这些事上刻意找麻烦,他自会消化情绪。
小书房里好一阵没动静。待到江若汐将馨姐儿搂下,撩着松垮垮的衣袍出来时,小书房豆大的灯盏仍昏昏地亮着。
“世子一直在里面?”江若汐问。
“是。”荷翠回道,略有些急,“夫人,我不敢进,又怕他碰乱了您整理的手稿。”
江若汐挥手让她退下,灯芒下的脸颊看不出情绪,“这里不必管了,你去看馨姐儿,我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