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有求于你,并不代表他想要和你绑在一起过?活,不过?是?越过?越艰辛,在夹缝里讨生活罢了。”

钟行简眼神冷淡地扫在林晴舒和钟珞儿脸上,她俩眉间隐忍的痛楚不言而明。

二房三房被范氏压榨已久,整个钟府全拉来为她高人一等的优越做衬。

钟行简眉头紧紧皱起,唇角抿直,“我会慎重考虑。”

*

京城另一处的中书令府里,一阵旖旎刚过?,屋内的闷热比呼之欲出的夏雨夜更甚,

叶婉清懒得穿衣,只拿薄纱一角遮身,便这样歪在秦昂腰间画着?月牙,

“夫君,听?说科举就要开始了。科举结束钟行简就正式赴任工部尚书了。”软糯糯的嗓音比软手还挠人。

秦昂喉间翻滚,“嗯,怎么了?有什?么好主意了?”

“人家哪里比得上夫君的雄才大略,只是?一些上不了台面的点子。”她索性趴在秦昂胸前,凑上他的唇,

“江若汐的娘家弟弟,和钟府的三房儿子也要参加,如?果?让他们都考上,虽然撼动不了中书令大人分毫,可这种小虫蝇,看着?恶心。”

秦昂刮下她的鼻梁,“那你想怎么办?”

江若汐早已想好点子,媚眼如?丝地看向身下的他,语气撒娇,“夫君知道我与钟府的仇。我只想找人朝他们的号舍里塞上小抄,钟行简掌管号舍,他难辞其咎,到时候就说是?他以权谋私。一箭三雕怎么样?”

“一箭四雕。”秦昂薄润的唇勾起一抹阴鸷的笑,“昌乐府里那个面首这次也科举。既然拍苍蝇,就要拍得彻底。”

报上次挨打之仇。

说罢,翻身将叶婉清压在身下,屋内又传出嗯嗯啊啊的沉闷、妖冶的叫声。

守在殿外的下人已经见怪不怪,自从这位新?夫人进府,公子每日沉迷在这间屋里,不仅院子里其他女人皆被冷落,连官署都鲜少去。

都道这位新?夫人极有手段。

仗着?秦昂的宠爱,她在中书令府的日子过?得极其舒坦。

叶婉清一进门就将所有妾室的卖身契要来攥在手里,一个个任由她拿捏。但?是?她的目的不止于此,她要钟行简、江若汐,钟府所有人都下地狱。

*

昌乐公主府里,酒过?三巡,闷热的夏夜极需一场暴雨缓解,可天空星河灿烂,心中的燥热愈加浓烈。

昌乐眼神逐渐迷离,灼灼目光在欧阳拓身上游走?,

“有酒无?歌太无?趣,来人,去找舞姬来跳个舞。”

昌乐许久不叫舞姬,那些男子早已按捺不住,刚进院子,一个个意态婉转,粉面含春。为首的那位潋滟红唇,含情?脉脉的目光在昌乐和江若汐间流转,

最?后落在江若汐眉间,眼梢骤然多出份亮意,眼角含笑化作深水涟漪,欲说还休的勾人姿态。

两人四目相?对的这一瞬,全然没把在场的钟行简放在眼里。

不知是?不是?故意,钟行简的背影满身戾气,挡在江若汐面前,

看不见地方,钟行简面无?表情?,眼里却暴戾阴冷,射过?来令人胆寒的目光。

那名舞姬第一次献舞,哪里受得住这些,吓得脚踝一歪,“哎呦”一声,弱不禁风倒在地上。

江若汐听?到动静,拽开钟行简瞧过?去。她今晚喝酒喝得尽兴,双颊晕满绯红,眼神迷离得似是?蒙了一层纱,说沉醉吧,透着?朦胧,若说不清醒,又溪水般干净。

昌乐也发觉了江若汐的小动作,歪歪斜斜过?来,匐在江若汐耳边,

“好眼光。那个是?新?进府的,干净着?呢。我可一点没碰哈,今晚就送给你开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