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拥有过权力的人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能呼风唤雨的东西。
“我?明白?欧阳先生的意思。”
江若汐清脆的嗓音里,透着笃定。
纵然?她和昌乐是蜜友,也不可能事事拿她做倚仗,还?有她娘家弟弟要入仕,她妹妹要出嫁,她要让父亲所书写之?作造福万民。
每走一步都要仰仗好友,她怕这份友情会慢慢变了质,她怕自己会不自觉地迎合和巴结昌乐。
这也是为什么,于欧阳拓而言,昌乐是助力,却不是终点。
江若汐回到钟府时,范氏用她那只?能抬的左手,啪啪拍着扶手,唔噜唔噜说着什么谁都听不懂,
大爷钟进?瀚表面平静地坐在首座上,眼?中的痛楚已铺满整个地面,攀缠着朝殿外逃,可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孽,只?能自己承担。
他逃不出这座府邸,就像逃不出母亲的手掌那般。
大姑奶奶对范氏的咆哮充耳不闻。
待江若汐踏进?来,才缓缓露出笑?颜,“世子夫人来了。”
她特意加重了“世子”两字,范氏再颐指气使,在她心里,不过是夹在大长公主和世子夫人间的摆设,
钟府真?正的女主人,是谁一目了然?。
大姑奶奶之?所以没有当即把?范氏撵出去,不过是看在大哥的面子上。
江若汐浅浅福身,“父亲母亲、大姑奶奶安。”
钟行简已到,换了尚书官服,自带一副隐而不发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