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上光滑的锦布,稍稍用力,就将布扯下来,紧接着盖着的东西便露出真容。
那是一方竖着的牌子,似是华贵的金丝楠木做底,上头书写着四个大字书径学府。
边上镶嵌着一圈金丝,看起来极是华贵。
陆书瑾眼前一亮,喜欢得很,还没出口道谢,就听萧云业道:“这是我向皇上求的御赐牌匾,上头的字是陛下亲笔所写,来日你挂在学府大门,风光气派。”
陆书瑾瞪大眼睛,一下被惊喜撞昏了头。
皇帝御赐,亲笔所书,简直是莫大的殊荣。
这是萧云业送给陆书瑾的新年贺礼。
她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抑制不住内心的欢喜,对萧云业一遍又一遍道谢。
萧云业对陆书瑾那种类似于孩子的宠爱,简直就是溺爱,与对萧矜的完全不同。
对待萧矜时,他算是一个严父,总是以高要求去约束萧矜,定下的目标就要求萧矜必须要做到。
对待陆书瑾时,他好像就变成了一个非常疼爱孩子的寻常父亲,给她寻来喜欢的东西,为她去办想要做的事。
这恰恰是陆书瑾多年来梦寐以求,曾幻想过无数遍的父爱。
萧云业摸着她的头,满目慈爱道:“书瑾,你想为天下女子安身立命之心实属难得,开办女子学府此举虽艰难,最后的结果也极有可能不尽如人意,但我们会一直伴在你左右给予支持,你只管大胆放心地去做就是,有萧家给你撑腰呢。”
陆书瑾鼻子发酸,眼眶微热,重重点头,“定不负父亲期望。”
萧云业说:“莫有负担。”
陆书瑾应了,待萧云业离去之后,她转头看向萧矜。
萧矜一直安安静静地站在旁边,他似乎早就知道这个牌匾的事,并未有什么惊讶的表情。
见陆书瑾看她,他扬起个笑容,“喜欢吗?”
陆书瑾上前两步抱住他的腰身,将脸埋入他怀中,蹭着柔软的狐裘,像是在他的怀中找一个舒坦的地方,然后紧紧贴住。
陆书瑾心里都清楚。
一定是萧矜在她所看不见的地方,一遍又一遍地在萧云业面前提起她。
说起她曾经的孤苦无依,说起她年幼丧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