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中,恐怕要出大事。
陆书瑾赶忙接话道:“公子多虑。”
施迹离去,陆书瑾则是留下将地方勘测完,才启程回萧府。
果不其然,萧矜听了陈岸的禀报,整个人都气得快窜上了天,要生生把萧府的屋顶给揭下来。
本来他来了京城之后就一直在忙碌,很少能与陆书瑾亲昵也就罢了,其次便是兄长的婚事迟迟定不下来,如今陆书瑾出门还被人给盯上了,心腔的火堆积在一处发,萧矜一蹦三尺高,闹得将军府灯火通明,把萧云业的房门拍得砰砰作响。
萧云业睡得正香被吓得从床榻上翻起来,听见萧矜在外面叫喊,便匆忙披上外衣出门,斥道:“竖子,大半夜发什么疯!”
“我要是疯,也都是被你们逼得!”萧矜也不知道身法为何如此快,前一刻还在邦邦砸着亲爹的门,后一刻就窜到了树上,抱着树枝大叫,“你们不让我好过,那就大家都别好过!”
“如今你也是堂堂正正的朝廷命官,半夜不睡觉跑到树上叫喊,像只发疯的猴子,成何体统?!传出去让人牙都笑掉!”萧云业站在树下指着他道:“快给我下来!”
萧矜的耳朵是一个字都不听,刚从官署回来,身上的官服都还没脱,这会儿抱着树枝叫着,“连媳妇都娶不到,我还不如当只猴子!”
萧云业还以为萧矜是在官署受了什么委屈回来,却没想到他发疯还是为那一件事,便无奈地哄道:“知道你心急,但是你总要给你那两个哥哥点时间,婚姻大事岂能所办就办?总得慢慢来。”
“慢不了!”萧矜脱了官帽就往下扔,又开始解自己的官袍,嚷着:“就是因为爹对兄长不上心,才导致两人都二十多了还打着光棍,难不成都跟你一样而立之后才娶妻?”
说到这,萧矜就完全受不了,一想到他三十之后才能娶陆书瑾,登时气得不行,“要我说干脆大家一起把喜事儿给办了,兄长娶妻,爹续弦,我也能娶陆书瑾,欢欢喜喜,四喜临门!”
萧云业被气得差点吐血,指着他蹦起来骂:“你个混账,给我下来,我今日高低要好好教训你,正一正萧家的家风!”
萧矜脱了官袍往下扔,“不下!”
萧矜耍赖,抱着树任凭萧云业站在下面骂,就是装听不见,直到气得萧云业撸起袖子亲自往树上爬。
陆书瑾便在这时候赶到,见大将军要上树,吓得连忙上前去阻拦,“将军!”
萧云业见她来了,心说救星总算到了,拉着她到树下道:“书瑾,你来得正好,快将上头发疯的逆子唤下来。”
萧矜低头看见陆书瑾,与她对视。
“萧少爷,下来吧。”陆书瑾唤他。
“你别管我,今日我必须要一个结果,不然我就睡在树上!”萧矜对着陆书瑾,自然就放缓了语气,“你回去。”
陆书瑾看见地上扔的官袍,官帽和官靴,顿时哭笑不得,“你都多大的人了,怎的如此耍无赖?”
萧矜重重地哼了一声。
陆书瑾道:“夜深了,该是休息的时候,我今日出去走了不少路现在累得很,你快下来我们回去休息。”
萧矜目光落下来,满是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