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难以置信,“是哪一个?是哪个钢琴弹得特别好的孟小姐?唱歌唱得好的林小姐?还是那个长得特别好的苏小姐?”

元浅壹揉了揉他的头发,心烦意乱,“不是。”

“都不是?!”

木女士惊了,然后怒了,“说!你是不是又出去招惹小姑娘了!这次又祸害了哪个?你要造反啊你,平日里来家里的这几个还不够,还要找新的?这是嫌咱家还不够热闹吗?”

“没有。”

元浅壹下意识否认,“不是那些戏团子!”

“不是那些被你拉来表演大型文艺汇演的姑娘?那是谁?元浅壹,你不会真的沾染上了不该沾染的东西,真的跑去消受美人恩了?”

想到这个,木女士当即大怒。

元家也是靠战功发家的,所以家风也偏向清明,花天酒地、吃喝嫖赌抽这种不良嗜好绝对不能出现在元家。

这是元家流传下来的家训。

还是元家第一代先祖亲自敲定的家规。

那位先祖认为,如果除了妻子之外还拥有其他女人,这不仅是妻子的不敬,还是对家中女性长辈的轻视。

同理,女生那边也是。

在元家,谁要是做出败坏家风的事情,那可是要请家法的。

元浅壹虽然贱,但一向对家法敬而远之,所以除了嘴贱跟拉人来大型文艺汇演之外,他啥也不干。

对于他那些操作,只要没有太离谱,她一般都装作看不见。

可是现在,看自家儿子这幅模样,木女士心里一跳,不会刚一回来,他胆子就大了吧?敢犯家训了?

“谁家的姑娘?人怎么样?家里是做什么的?”

元浅壹看见自家母上大人这样,叹气,“你想哪里去了?我还不想完蛋。”

“不,我看你都快完蛋了。”

木女士说道,“儿子呀,你知道这一次老爷子是打算将你的终身大事解决掉,我现在忙里忙外都在给你挑选相亲对象,可是挑来挑去,我总觉得差点意思。”

“你现在要是出了事,我都不好意思给你往高个了找了。”

就元浅壹现在这种家世条件,想找个人不难,难的是找个能撑得住的人。

元家的家世不一般,找的妻子不能说是高门大户,但也必须自己立得起来。

为什么?

你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真当是和平年代?

万一要是中枢城出了毛病,元家深受波及,身为妻子,你要怎么办?

捏着鼻子哭吗?还是浑身颤抖的哭?

如果是普通人没问题,但元家不行。

元家是世家,这种时候不稳下来,整个局面就会崩塌。

像他们这种大家族,挑选的妻子能力必须过得去。

所以木女士现在很头疼,她看向自家儿子,“儿子,我想来想去,都没能给你挑出一个合适的相亲对象,你这条件不高不低,让我很头疼啊!”

元浅壹都懒得跟她说话,“让我结婚?你想屁吃,与其盼望这个,还不如生个二胎来得实在。”

木女士:“……”

朽木不可雕也。

“那你刚才在干嘛?悲感春秋?别,这有点吓人。”

提到这个,元浅壹立马趴了起来,他问道,“妈,我是不是很招人讨厌?”

木女士:“……”

木女士:“你耳聋了这么多年,怎么突然关心起自己屎一般的在外形象了?”

看着亲妈这一言难尽的眼神,元浅壹终于回过神来,不可置信,“所以我真的很招人讨厌?”

木女士很想安慰他,但是吧,这小子破天荒的走出了认识自己的第一步,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