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晕车还要难受。

郑苦看着她倒在桌上的架势,一惊,“小谭?”

谭浮弱弱的抬起头。

与此同时,一根根红色的血丝顺着她的脖子缓缓爬起,眼看着就要蔓延到脸上。

郑苦瞳孔一缩。

激动得控制不住的站起身。

怎、怎么会?

他双手颤抖,死死的盯着那些不断蔓延的血丝。

谭浮、十八岁、生母不详……

这一条条,对应的都是他从未想过的那个可能。

这个孩子……这个孩子是……

他死死的咬着嘴唇,生怕自己控制不住,眼眶通红,有什么东西要喷发而出,却被他死死的控制住了。

气血花……

怪不得陆征要跟他要气血花。

怪不得陆征这么火急火燎的想要她参加继承者之战。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大口大口的喘着气,从身上掏出一颗颗红色的小药丸。

“别怕,吃下去。”

谭浮现在双眼模糊,她现在难受得厉害,看不清是什么东西,但她认识那个人,他是爸爸的战友。

不会害她。

下意识吞咽。

这个药丸很快就起了效果,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股说不出的清凉感在体内蔓延。

那股说不出来的难受慢慢的消失了。

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出了一身的冷汗。

终于好受了些,她就迫不及待的问道,“郑叔叔,我到底是怎么回事?真的只是简单的能量透支吗?”

那种血脉逆流的感觉,真的太难受了。

郑苦看着面前脸色略微苍白的女孩,她脖子上的红血丝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退下去,他悬着的的心才放了下来。

这是包间,很大程度上保护客人的隐私。

虽然开着监控,但某种程度而言,除非军情紧急,否则不会轻易打开监控。

即便如此,但还是不够安全啊。

他看着监控的方向,眼里闪出寒光。

目光移及面前的女孩,他才收敛起杀气,“放心,这只是……简单的觉醒阶段,对你来说,这是必须经历的阶段,现在还难受吗?”

谭浮听了这个解释,一愣,听到最后一句话,她伸出手,手里凝聚着一块寒冰,很快,她就撑不住。

吃力的收了回去,“还是有点。”

郑苦笑了一声,又给她倒了一颗。

果然,这一颗下去之后,那股清凉感再次涌来。

那股透支的感觉一扫而空。

脸上也有了血色。

作为帝都官方训练营的副营长,郑苦身上随身携带气血丹,这是为了应付训练营那些天之骄子突然出现气血缺乏的情况。

所以他们这些等级的人,都会携带。

一般情况下,那些拥有血脉之力的小家伙们,也会随身携带。

唯独……

他心疼的看着面前进入觉醒期,气血缺乏还傻傻不知的谭浮。

陆征那个狗东西,居然不跟少团长普及这种基本知识!

啊啊啊…他要去干掉那个狗东西!

呸!

他在心里一边暗骂,一边将身上的药递给她,仁慈的嘱咐道,“这个东西一天吃一到两粒,就不会再出现这种情况了。”

他看着面前的女孩精致的脸庞,有些恍惚,女孩的气度外表像极了某人,唯独那双眼睛,跟她的母亲相似。

唯一不同的,就是她母亲眼里永远是热烈,她的眼里唯有虚无清冷,仿佛一滩不会波动的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