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浮回望，眼中的印出了月源轮廓，“我也知道，你本性凉薄。”

月源啃着果，“我冤枉啊，我本性哪里凉薄了！我明明是这么乐于助人的一个人，看到马路上的老奶奶，我会过去扶一下。”

“你少来。”

谭浮瞥了他一眼，见他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他的笑永远不达眼底，浮于表面，从不上心。

她不着痕迹的收回目光，“跟你相处那么久，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模样，除了跟我相关的事情，其余的事，你都从未上心。”

月源除了谭浮所在的场合会出现，其余的地方都找不到他的身影。

就连初次醒来，回到联邦，在核心区域从来都不见他的身影。

他们在商讨虫族的事情的时候，他也是找不到人。

他的漠视，从很多地方都能看出来。

“我一直都很好奇，你对其余人都淡淡的，唯独在我身上下功夫，我那时候一穷二白，到底有什么值得你花费这么心思。”

谭浮对这件事好奇许久了。

她原本以为，月源之所以不跟他人交流，完全是因为他的逼格，那时候她还好奇，他的实力那么强大，怎么那些人就没有尝试拉拢过呢？

她就奇怪，怎么燕温对此一直无动于衷

但现在看来，不是没尝试拉拢，而是月源压根就没有理会他们。

不仅没有理会，还气场全开，直接吓走了那群小可爱。

提起这件事，月源就来了兴趣，“小谭啊，有时候知道太多，是会吃不下饭的。”

面对他委婉的劝她不要瞎打听的劝退。

小谭觉得更不对劲了，“说，你到底图我什么！不会是想要嘎我的腰子拿出去高价售卖吧！”

“你把腰子想得太值钱了点。”

月源撑着脑袋，媚眼如丝，声音暗哑，“想知道吗？”

莫名的，谭浮觉得自己成了一只韭菜，正被人收割。

她冷笑一声，压根不吃这招，“说，不然我就把你打入黑名单，以后再也不跟你玩了。”

一旁正在看戏的两只灵物拿着零嘴看得津津有味。

谭系统提了一嘴，“白团团，老祖宗做明星的时候也是这么撩的吗？这显眼的大光环，都把人家的宿主吓到了。”

白团团动了动身体，“别理他们，月源他就是有病，我倒要看看他接下来怎么编。”

作为灵物，白团团能不知道它家主人那个破兴趣。

它对此十分鄙视，如果可以，它直接替代小谭，给他一个巴掌。

月源对谭浮的话感到十分痛心，“小谭，我一直以为我们之间是默契十足的，没想到你现在对我已经这么冷酷无情，我真是太伤心了。”

“行了，你不说我说。”

谭浮一脚踹开了他的精神体，“月源，我猜得没有错的话，你是天道平衡，需要维持世界的平衡，无情无欲，仿佛一把公平的天秤，世界发生的任何事，你觉得都与你无关，所以你才会如此漠视。”

“身为天道，我们从出生开始，便会受到一定程度的影响，每个人的影响都不一样，那么你的影响是什么？”

她的眼底很平静，“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会成为天道？”

这是谭浮最不想相信的一种猜测，如果月源早就知道她会成为天道的话，那么他处心积虑的接近就有了答案。

因为她影响了平衡，所以月源才刻意的接近。

如果这个假设成真，那么过往的所有一切都会变成一把尖锐的刀子，直击内心，心脏遍体鳞伤。

除了这个，谭浮再也找不到其他的答案。

月源是天道，世间所有的一切于他而言不过转瞬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