拦不住大皇子要将德妃放入府中高塔进行塔葬,而不归入帝妃陵。
李鹤春劝得嘴巴都干了,大皇子一言不发自顾自的干着。
“其他我都能理解,但是为什么要塔葬?”葬礼上,围观了李鹤春如何苦口婆心的寿全小声询问薛瑾安。
薛瑾安还在生成答案,声音插入一个少年的声音回答了这个答案:“南疆文化深受教派影响,而南疆圣教有一部分发源于佛教,他们认为遗体安放与塔上,灵魂能得到超度。”
薛瑾安从声音便已经听出了来人是谁,回头果然见一身道袍的少年。
薛瑾安下意识先看了看他的头顶,精准目测了一下身高,不偏不倚刚好同他数据一样,其小数点的偏差完全取决于两人穿的鞋不同。
小道长穿千层底的布鞋,而薛瑾安穿得是舄(xì),前者是一层层布叠加做成的鞋垫,薄薄一片,后者却还有个木底做托,有些高度。
薛瑾安虽然早听岑夫子提起过自己“不成器的徒弟”,知道不少“气死岑夫子小妙招”,也偶尔在直播中见到过人,但真要说和本人正式见面,还是他这具身体在九添一过八岁生日的时候。
当时阴差阳错的私人庆生活动变成了半公开活动,崔鹏飞半路遇到岑夫子师徒两,就将人一块带了过去,也挺巧,这小徒弟生日竟然同这具身体一样。
更巧的是,薛瑾安发现他们竟然连身高体重都基本没差,要不是其他数据都有差异,他会以为自己被复制了。
“小道见过七皇子殿下。”缘生行了个道礼。
薛瑾安还了标准道礼。
寿全连忙照葫芦画瓢的行了礼,没忍住好奇小声问道,“道长,你不是道门中人吗?对佛门也这么了解吗?”
缘生浑身一僵,更让他僵住的是身后传来的幽幽声音:“为师也正有此问,好徒儿。”
那日师徒两顾忌着面子,没有当众大吵大闹,回去之后怎么上演全武行的,就不为人知了。
倒是葬礼上发生的另一件事很是引人注目大皇子咯血了。
四皇子下意识想要去扶,迈出一步又停住,僵立在原地。
三、八、九都事不关己,最后还是六皇子小心翼翼地又是递手帕,又是拍肩膀的,关心道,“大、大哥,你没、没事吧?”
至于五皇子,自从那日他消失在废宫假山的密道里后,就一直没有再对外露过面。
大皇子一边咳一边制止了六皇子的动作,一直候在一边的太医想要上前来给他诊脉也被他拒绝。
“没什么好看的,暂时死不了咳咳”大皇子很没有说服力的继续咳起来,脸都咳红了,他却只是随意抹干唇边的血迹,跪着的身形笔直。
二皇子闻讯抱臂而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大哥没事吧?如今便只剩下身体了,可千万被弄坏了。”
大皇子看都没看他一眼,语气淡淡,“你放心,我还等着看你的下场,肯定死在你后面。”
“你!”二皇子气得七窍生烟。
然而大皇子继续变成了一根木桩,就直挺挺跪在那里,动都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