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以免造成事故,被别人算计第二次。”

崔醉看着三皇子还带着懵懂的表情,忍无可忍地掰着手指头跟他细数他过去的那些上头行为,等数到第八个的时候反应过来,“这是你的事,我帮你算这么清楚算什么?”

三皇子说:“算你人好。”

崔醉:“……”

怀揣着想要当场把三皇子掐死的心,崔醉磨了磨牙摆手,“算了,跟你说那么多你也肯定记不住,到时候不该做什么你还是会做。总之你记住,你要是感觉到不对劲了就赶紧撤,不要连累七殿下。”

三皇子咧嘴一乐,应得倒是痛快:“放心吧,我对那个位置不感兴趣。”

如果兄弟间总有一个要登上那个位置,三皇子只接受薛瑾安登基这一个可能。

三皇子搓着手喜滋滋的走了,连最喜欢的打架都暂且放在一边了。

崔醉看着他远走的背影,很是担心,“他不会出什么乱子吧?死道友不死贫道,他死了也就死了,可千万别溅我们一身血。”

薛瑾安给了他一颗定心丸,“放心,他就算想上头也上不了头。”

大皇子和二皇子争锋,盯着两边想要坐收渔利的,可不止这一个。

果不其然,在二皇子又一次没能在朝堂上和大皇子互怼胜利的时候,许久没有动静的长公主突然广发请帖邀人去赏景,一开始二皇子并没有放在心上,以为这一次跟以前一样。

然而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有一些人他突然使唤不动了,他还以为那些人背叛了姜家,站到了别的皇子的队伍里,咬牙切齿地同母妃反应情况,结果却得知,那些人只是被长公主收归己用。

“什么意思?”二皇子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敏皇贵妃一天天殚精竭虑的,很是疲惫,她闭着眼睛由身后的宫女按摩舒缓疲惫,闻言眉头也没动,只是轻描淡写地道,“不必在意。”

二皇子怎么可能不在意,他在意的眼睛都红了,脑子里全是上次长公主那轻蔑不屑的表情和眼神。

“她什么意思?她要跟我抢?”二皇子原地踱步两圈,似乎想要平息胸口的怒气,然而并没有什么用,他猛地掀飞了桌子,额头上青筋迸发,面色狰狞地吼道,“她凭什么跟我抢?!”

敏皇贵妃被他突然的发狂吓了一跳,整个人激灵了一下霍然睁开眼,“薛珮兰,你想要做什么?”

敏皇贵妃的语气相当严厉,二皇子浑身一僵,又拉不下脸来,最终拂袖而去,徒留下他母妃望着一室狼藉拧眉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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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瑾安算了很多,他以为这场主线争锋,影响到的只是皇子及其党羽,即便猜到这场争锋要牵连甚广,却也没有想到皇帝也会受到影响。

而他会知道的契机,是他听说近来有很多入京的举子到九添一去拜会。

明年三月便是又一年会试,不少举子会赶在秋日结束前离开家乡,一两个月的时间入京,大概就在十月份左右,其中以北方举子为主。

之所以会提前这么久,也是因为北方入冬早,寒冷时间长,温度又特别低,一旦降温,不仅仅大雪封路,更可怕的是在外赶路真的会被冻死。

富贵人家的公子还好,一般沿途都有购置房屋,行囊中也带有炭火,就算没有房屋也能花大价钱在吃住上;但大部分举子家境其实并不好,入京赶考的费用本来就不多,能节省的尽量节省,跟有人入了京会住在寺庙一样,赶考途中不少举子也会选择便宜的旅馆乃至破旧庙宇露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