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一看就知道是纵马江湖的女儿郎,倒是相当般配。

薛瑾安第一眼就注意到画中女人的五官格外熟悉,他曾经见过一张有五成相似的脸,在一个男人身上。

不同的是,女子的表情和气质是开朗而纯粹的,笑容如同阳光一般的温暖,便是只是落在画上,仿佛能瞧见她周身的雀跃,而薛瑾安曾经见过的那个人,笑起来却时刻带着讥讽,那双浅色的眼瞳里被阴沉狠厉浸满,看人都仿佛带着尖刀。

倒像是,画中这对夫妻的结合体。薛瑾安若有所思。

“哇,这种画是什么流派?我竟然第一次瞧见这样的!”崔醉发出没有见识的惊呼,其他人也好不到哪里去,都纷纷目不转睛地盯着瞧。

薛瑾安大概是唯一一个对这样新奇的化作没有表露出任何一丁点,毕竟现如今的西方画也还没形成正统的流派,大家都是摸索着自学,带着这个时代独有的特色,就比如说这张画里的两个人,看起来格外的像扑克牌里的jok牌。

好在这只是风格像。

除了这幅油画之外,包裹里面还有一个小袋子,小袋子里面有一些画着单个五官的废纸,还有一封没有封好口子的信,信是伊琳娜写的,字数不长,主要是交代她送这个礼物的意思。

原来这是伊琳娜在听了几耳朵张景华的事情之后,觉得戎狄实在是太疯了,谁也不知道这些家伙能赶出什么事情来,伊琳娜于是决定肃清自己辖区内的南疆传教士。

清理也顺带废物利用一把,伊琳娜请了好几个画师,根据他们说出的张景华和其家人的特征画画,然后给他们辨认继续更改,最后留下最像的那一张,为了防止出错,他把画师画的其他不同五官图也都留了下来,薛瑾安若是觉得哪里不对,也可以从中挑选着换。

是的没错,这画中的人正是张景华和他的妻子何氏。

薛瑾安将画中五官数据录入,然后拿出纸就开始拼凑,根据所有人口中说出的有关慧贵妃形象来捏造,好将慧贵妃的脸一点一点拼出来。

这是一个很细致的活儿,毕竟要不断的去调整,让她不断贴近形容的样子,哪怕是薛瑾安都废了一些功夫调整数据。

小夏子便是在这时候进来的,在听了玄十一那番话后,他踌躇了好些天,饭吃不饱睡也睡不好,整个人都不憔悴了好多,才终于下定了决心,却不想一进来就看到了那副油画,而七皇子正将手里的画叫给寿全,叫他将图挂起来。

油画上的人小夏子并不认识,他只瞥了一眼就去错开了眼神,然而七皇子手里的画他却一眼就认了出来,“慧、慧贵妃!”

后来薛瑾安将这幅画拿去给太皇太后坚定,太皇太后明说这五官其实并没有特别像,但那身上的气质,却叫人一眼就认得出来。

认出了慧贵妃,小夏子已经薛瑾安已经都知道了,自己没有了利用价值,小夏子惨白着脸“噗通”一声就直接跪下了。

“殿下,殿下,您想知道什么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再给我一次机会”

小夏子颤抖的声音被打断,玄十一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面无表情地伸手摁住了他的肩膀,“我早就告诉过你,有些话不要等到没价值了再说。”

说着突然伸手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作势就要把他勒死。

小夏子大抵是真的怕了吧,他竟然哭做一团,死死抓住玄十一的手,哽咽地祈求道,“我也不想,我没有办法,我真的没有办法,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的命死不足惜,可我还有一个哥哥,如果我死了,他也活不了,我们夏家的香火就要彻底断了,我……”

原来小夏子原本也是幸福美满的四口之家(不加伺候的奴仆),父母说起来也都是簪缨世家的少爷小姐,只不过家族庞大,他们又都是旁系,分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