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了,隐形的成本支出已经叫他每天都要掐着人中打算盘了。

冯尚书想到了这大工程必然耗时巨大,且是个“吞金兽”,却没想到会建这么长的时间消耗这么多的钱, 这地就跟无底洞一样,他每天翻账本前都要先压一粒人参养荣丸在舌下,然后看着那日渐离谱的数目双手颤抖,每算一次账他就庆幸一次,得亏他机智把工部拉了进来分担压力。

现在工程终于完成能营利了,冯尚书是掰着手指头算日子过的,一边过又一边开始发愁,愁店里的客流量和利润,到底能不能回本。

这店铺比最快开始所想的扩大了三分之一,投入成本也自然更高,而这也就意味着,它需要达到的盈利额度也就更高,但凡有一个场馆没有用起来,对冯尚书来说那就是砸了买卖。

是以,当许平川找上门来一次性定了接下来说三个月的使用时长的时候,冯尚书是非常心动的,当许平川说这只是两百人的试用费用,若是效果好就会给御林军排队用上的时候,冯尚书没有半点犹豫的点头答应了。

“别答应的这么快。”许平川双手环胸,丝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容我提醒你,我定下的使用时间是从明天开始的,也就是正式开业之前。”

冯尚书点着手里的银票,头也不抬掷地有声地承诺:“没问题!”

“你没问题,老左那边呢?老左那性格,要是知道我们要提前用,可不得炸了。”许平川敲了敲桌子,见冯尚书还沉浸在点钱的快乐中,直接伸手就要去夺,被后者敏捷的片身躲开,并收获一个警惕的眼神。

许平川也不在意,他收回手道,“要是是我带人去,老左闹了也就闹了,看在多年同僚的份上,我也不会计较,可惜,明天要去那的可不是我,他要是出了岔子,我可不保证他能不能活。”

冯尚书有种不好的预感:“明天带人去的该不会”

“就是那位,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巴巴的给你把钱送来了?”许平川说着手指指了指上面,,又比出一个七,证实了冯鄞守心底那不妙的猜想。

许平川和冯鄞守就军费问题斗智斗勇多年,早已经是老油头,他完全能做出用了地方不付钱,然后把换下来的军备当做资产抵押给户部平账这种事的。

“那位可不是什么好脾气,真得罪了他皇亲国戚都砍给你看,这可是都有前车之鉴的。”许平川提醒他,“你这钱都收了,事情可要办好,老左的命就攥在你手中了。”

冯鄞守:“……”手里的银票突然烫手了起来。

冯鄞守试图挣扎:“昨儿个陛下才说让他去御林军,怎么你们这就迫不及待让他带兵了?不该先压个几年等他熬吗?这不是你们御林军的传统吗?”

许平川不想承认这件事,却又不得不承认,他表情跟吃了苍蝇一样,嫌弃直接摆在明面上,他啐了一口:“呸,不过是些蝇营狗苟,压七皇子,他们配吗?”

所谓压几年熬资历再升官这事,其实并没有什么明文规定,都是老兵们自诩前辈对后辈的压榨,贪墨军功张冠李戴……种种事情不胜枚举,中高层将领自然也是知道这些事情的,然而他们不想多生事端引起众怒,普遍对其放任不管,久而久之就成了整个军营的生态,成为了不可说的潜规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