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那么凶手的人选也就直接没得选了。
二皇子倒是还有几分急智,见招拆招道,“若只是不想让三弟入朝,废掉三弟的腿便可以了,又何必将三弟重伤成这样?这凶手此番行为,更像是在同三弟宣泄仇恨。我同三弟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素来是井水不犯河水,我怎可能罔顾手足之情,下如此狠手!”
“这,”人群中二皇子的应声虫立刻露出一脸犹豫的表情道,“我听闻大皇子和三皇子似是不睦,大皇子曾经还被打过……”
他们说起大皇子当年因为和三皇子起了冲突,一时不忿率先动手打了三皇子,然后隔天他就被钱德忠找上门去挨了一顿揍,好不凄惨。
大皇子虽然早就猜到二皇子说什么有仇没仇的事情,肯定还要说这件事的,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乍然被提起,他还是忍不住掐住了手掌,面上的表情立刻淡了下去。
大皇子露出无奈苦笑的表情道,“这都是多久远之事,我已然完全不放在心上,再且说我便是一直记得,总不能就因为这些陈年旧事对小三痛下杀手,若真是如此,大哥我这心眼也忒小了一些。”
“父皇,儿臣同小三之间即便有些恩怨,却也绝没有到要如此行事的地步。且不敢隐瞒父皇,这桩旧事,儿臣早已经整治过小三,已经了却了。”大皇子不惜自揭其短,并且直接推出了证人,“此事,儿臣的伴读冯时也知道,父皇大可以招来他一问!”
大皇子说得很是正气凌然,在场中人已经有大半完全相信了他的话。
冯鄞守从大皇子被牵扯进这件事的时候,眼皮就一直在跳,总觉得怕是要不安生,然后自家儿子就被拉出来当虎皮大衣了。
冯尚书心里难免恼恨,同时也很庆幸今天来的时候没有把小儿子带上,要不然就他儿子那被人卖了还给人数钱的傻样儿,只怕是大皇子刚被牵扯出来的时候,就忍不住要跳出去对上七皇子了。
七皇子可和旁的皇子都不一样,七皇子文武双全,还根本不会被道德世俗所约束,是真正的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且皇帝明显有意纵着他的脾性……这好不好另说,反正冯时若是犯他手里,那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只是冯鄞守也没想到,自己杜绝了儿子去主动找死,麻烦却也还是找上了门。
冯鄞守心中哀叹,这一次开口,冯家日后就算是同大皇子绑定在一块儿了,可是不开口也不行,他儿子都被牵扯出来了。
冯鄞守腹诽了多少情绪别人不知,他到底还是上前表情淡然地给大皇子佐证了其说法。
随后又说:“依老臣看,此事凶手到底是谁犹未可知,只怕二位皇子都是幌子,还得查证一番得到充足的证据后方可下结论。”
众人都跟着附和点头,很显然是认同冯鄞守的话。
倒也不是他们有多么信任大皇子二皇子的人品,觉得他们当真无辜了,只是这件事到底是皇室丑闻,不该拿到明面上来说,干脆压下去才更好。
相当大一部分人都觉得应该如此,想要粉饰太平,甚至暗中愤愤七皇子太皇太后做事情太绝,不知道得饶人处且饶人。
也得亏薛瑾安并不知道他们心中所想,否则必然要说一句:不愧是支持垃圾皇帝当政的一堆垃圾大臣。
幸而薛瑾安不知道,于是他们还好端端地站在这里,没有被打得七零八落,保留了这部分体面。
二皇子难得和薛瑾安站在同一边,也不想要事情就这么被糊弄过去,一看这情势不对,还想要说些什么,大皇子却陡然对着他说了一句熟悉的话,“小二,你实在太看轻你大哥我了。”
这是大皇子第二次说这句话,第一次说完他不仅反击了二皇子的指责,还反把脏水泼了回去。
薛瑾安觉得这句话就像是什么技能发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