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可以把痛分级,于他而言,最轻程度的痛苦是困,而最痛苦的是看张骄骄笑着哭。
沈宴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就知道他好像爱上她了。
然后他去找她。
在去的那天,林绛来送他,两个人没说多余的话。但在飞机上,他给林绛写了一封简短的信。
信的开头是这样的:???
【林绛,我必须告诉你,我爱过你。
因为此时此刻,我已经不爱你……】
日本有座富土山,陈奕迅有一首《富土山下》,沈宴第一次听林绛唱歌就是听的这一首,她唱粤语歌很好听,可沈宴喜欢的是《七友》。
张骄骄喜欢的从不是这种欲语还休的粤语歌。
她喜欢蹦迪,她就是有那种又纯又欲的气质,让沈宴欲罢不能。
见到她不是难事。
沈宴和张骄骄表哥在大学时认识,一直有联系,当沈宴问他要张骄骄联系方式的时候,他说:“这次如果不是好结局,你等着!”
“你等着”这三个字,没什么威慑力。
但沈宴还是郑重地承诺了:“我不会再伤害她。”
因为他爱她。
当沈宴这么对张骄骄说的时候,她哭了,又笑了,然后打了他一巴掌,说道:“滚。”
沈宴哪里肯呢?都已经抛下一切过来了,说什么也得问问她
“那你还爱我吗?”
张骄骄原本是背过身的,闻言肩膀明显僵了一下,随后转过头,对他破口大骂:“你猪啊?不然我哭什么哭啊?你说呢?”
沈宴觉得如果这时候还不吻她,就太不是男人了。
然后,他抱住她,把他此生最娴熟的吻技献给她。
娴熟,自然是因为真情流露,既然真情流露,必然不满足于一个吻。
后来一夜旖旎。
事后,他看着张骄骄的脸,怎么都看不够似的。
张骄骄这样一个大胆的人,也经不住他这么盯,于是捂脸不敢看他。
沈宴笑着问:“你会脸红吗?”
张骄骄闻言便笑了。
原来会脸红的,不止他一个啊。
附信:
to林绛:
林绛,我必须告诉你,我爱过你。
因为此时此刻,我已经不爱你了。
现在我正飞往另一个国家,那里有我的爱情,在离别之前,你对我说,要幸福。
其实这也是我想对你讲的。
林绛,或许暗恋算不上爱情,但我还是把你当成我的初恋。
你还记得吗?咱们小时候一起偷吃冰激凌,因为怕被发现,躲在娟姨的衣橱里,结果冰激凌融化,滴得到处都是,我们又用娟姨的衣服擦,到最后竟是越弄越乱,我立刻就哭了出来。
你怕我哭,可手上又拿着冰激凌,就拿嘴巴堵我,就在你嘴巴碰到我嘴唇的那刻,娟姨和我妈循着声找到了我们。
打开柜子,娟姨立刻惊声尖叫。
不知道是可惜她抹满冰激凌的香奈儿连衣裙,还是因为看到两个接吻的小鬼。
也是那次,我妈说:“你亲了人家小姑娘,可要娶人家。”
那时候我以为我妈说“娶你”的意思是可以天天在一起。
我在一个星期六的早晨,穿上西装皮鞋,打好我的小领结,去找你,为了更有仪式感一些,我在进门等你的时候,偷偷拿了你家餐桌花瓶上的一枝玫瑰花。
我问你愿不愿意嫁给我,你穿着睡衣,揉了揉眼睛,还想了想才说可以。
然后你又说光有玫瑰花还不够,还得有戒指,电视里都是这么演的。
可是我没有戒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