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每日何时出门。歌舞升平之下,一张暗网已无声织起,而被瞄准的猎物还在?无知无觉地享乐,做着自己要成为新皇功臣的美梦。@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李华章讨厌酒桌习气?,私下也从不碰酒,但?酒量还算不错。酒过三巡,李华章依然眸光湛湛,神?色清明,谯王却有些迷离了。谯王倚靠着扶手,不知是真醉还是假醉,对着天?大声嚷嚷:“我听闻父亲病重,想回去侍疾尽孝,皇后却不允许。上?天?既然将我生到李家,为何要让我成为一个庶子?,天?不容我,天?不容我啊!”
李华章像是没听到,温和守礼地对谯王妃说道:“王嫂,谯王似乎喝醉了。今夜就到此为止吧,有劳王嫂将谯王兄送回去休息。”
一晚上?的功夫,谯王妃对李华章的印象大好。她忙命人扶起谯王,不好意思道:“你们初来乍到,我本该亲自送你们到住处,但?谯王他……”
“无妨。”李华章浅浅一笑,和善道,“王嫂先去照顾谯王兄,我们自便就好。”
谯王妃感激不尽,再三说着见谅离开了。如果她知道这两个人做过什么,一定不会放他们自由行动。
觥筹交错,华灯璀璨,李华章和明华裳分明站在?视线中心?,却好像无人看?得到他们。明华裳像是不胜酒力靠在?李华章身上?,嘴唇几不可见翕动:“谢兄、姐姐、苏兄他们都进?来了,接下来怎么办。”
“谯王没喝醉,今夜他肯定会给剑南节度使写信。”李华章温柔地扶着明华裳,说出来的话?平静而酷烈,“等楚州撤军,我们就行动。”
开宴
十?二月十?九。
这些年谯王被流放在均州, 很少?见长安的人,最近雍王夫妻来了,谯王十?分高兴, 连着几天宴饮达旦。昨夜宴席又到半夜才歇, 主子们喝醉了酒, 今天在屋里补觉,一上午谯王府都静悄悄的, 巳时才陆续有下人走动, 为各位主子准备午饭。
谯王府东边的跨院里, 侍从没听?到里面喊人, 以为雍王夫妻还在睡,都远远守着, 不敢吵到贵客。
然而事实上,屋里两人早就醒来了。明华裳疲惫地捏了捏眉心, 心想寻欢作乐也是个体力活, 这几日她为了做戏做全套, 每日都在前厅待到散宴, 再这样闹下去,谯王还没捉,她就要先吃不消了。
幸好,这样声?色犬马的日子很快就要结束了。明华裳拿着手中最新传来的急报, 对李华章道:“长安据点刚刚传来的消息, 昨夜韦皇后召宰相入宫,宣布皇帝驾崩, 让上官婉儿起草诏书, 立四皇子李重茂为新皇。新皇继位邸报已经在路上了,恐怕要不了几天, 各路节度使和刺史就会得知?,长安换了皇帝。”
李华章并不意外,说道:“我们在长安有眼线,谯王和剑南节度使也有,最迟两天,他们就会收到消息,肯定会有所戒备。我们必须趁他们没得到消息前行动,事不宜迟,就今夜吧。”
明华裳为难:“可是,十?七日下午楚州的部队才调走,恐怕还没走远,我们现在行动,是不是太冒险了?”
“这反而是好时?机。”李华章说,“军队一旦动起来,状况就不由人控制了。那么?多?人在路上,交流不畅,舟车劳顿,先不说消息能不能传到他们手上,就算信使能找到大部队,贸然转头,也会引发?不小的骚乱。我们以逸待劳,胜算很大,不如搏一把,趁他们反应不及攻下均州。”
明华裳向来相?信自家兄长,他说能成功,就一定可以做到。她不再迟疑,起身道:“好,我这就去传信,通知?他们今夜按计划行动。”
午时?,谯王妃才梳妆完毕,懒懒散散邀明华裳来用午饭。饭后,明华裳提议去花园里散步消食,路上,和谯王妃说:“这几天有劳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