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随调侃:“你在江南时喜欢冬夜结伴赏月, 或许他也一样。”

“那不一样。”祝燕隐虽说不记得具体的事情,但对规矩与流程还是很清楚的, 贵公子们结伴出游, 马车暖炉自不必说, 连赏月的亭子里都要挂上厚帘,再点几个银炭火盆, 煮上酒与羊肉锅子本来也是, 不收拾暖和一点,一个两个都冻得涕泪横流,还写什么浪漫的诗。

厉随手臂环在他腰间, 闲闲问:“哪里不一样?”

祝燕隐道:“将来你随我一起回江南,亲眼看看就知道了。”他现在不想说吃喝玩乐,只好奇徐云中究竟是为何而来。厉随却不满这敷衍,又在他脖颈处亲出一串红痕, 这才将人送回了祝府的马车。

祝二公子:我们两个到底谁才是肩负重任的江湖中人,心累, 就是心累。

徐云中白白在深山里吹了半天冷风,还被迫见证了厉随与祝燕隐同骑一匹马的亲密画面, 心也挺累。第二天还发起低烧,他浑浑噩噩躺在前进的马车里,吟了半天的天长路远魂飞苦,唉,摧心肝,好悲凉。

祝燕隐:“这人还挺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