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一道风从楚漾脸颊上掠过,这风还是烫的。
楚漾眼神直视前方,放缓呼吸,挺直背脊,双手规范地背在身后,手心往上托,夜风在指缝中流淌而去,有点凉。
凌沣背靠的家族本就有一定的财富积累,再加之同浙商之女联姻,早年就在沿海一带做起了进出口贸易海运生意,其占股最多的海运集团长丰航运旗下货船在鼎盛时期多达百艘,在境内境外都有许多生意往来,最近集团内部起内讧出了岔子,群狼环伺,人人自危,连一向谨慎的凌沣也不例外。
有人扬言要拿凌沣最宝贝的儿子开刀。
风头若是不避过去,必有人替他收拾他儿子。
凌意舶并非凌沣唯一的儿子,他也从没觉得那个最宝贝的儿子会是自己。
凌意舶上头那个哥哥叫凌思岸,是凌沣与前妻之子,同时也是评级达不到S级的Alpha,长相更肖凌沣,人前人后两幅面孔,为人处世更接近一条阴冷潮湿的毒蛇,曾经以自己负责的东南亚项目缺人为由头亲自找凌沣把楚漾要走,前几个月刚回国,这段时间也提心吊胆,去滇南找了个隐蔽地界喂大象了。
这么多年,凌沣对凌意舶一向都是以命令解决问题,对两个儿子之间的矛盾关系也极其放任,才慢慢养成了凌意舶如此非暴力不配合的性子。
“行,非要强求,我也可以如你的愿,”
凌意舶冷静了一阵,复而弯起唇角,“但是,我有两个条件。”
思考了几秒,凌沣泄气般道:“你说。”
凌意舶朝在场的几个手下看去。
加上值守在大门口的陈迦礼,在场一共七个保镖。
六个都西装革履,站得如松柏笔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