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
“你猜得没错。”楚漾面色无虞。
医生托腮,笔尖点了点桌子,“恕我直言,你喜欢的人既然是个Alpha,那你就当个Omega,岂不是更合适吗?”
“因为,他也是我老板。”
楚漾说完这句,垂眸看了眼医生新开出的单子,上面写着这种针隔一周来打一次就好了,打三次一个疗程,体质养好了抵抗力自然会好转。
从医生的角度看,楚漾些微长长了的碎发落到鬓角边,瞳孔颜色是几近纯黑的深蓝,鼻梁和唇形以及延伸到下巴的线条非常利落,刚才因疼痛而死死咬住的嘴唇上有很浅的齿痕。
这样的人应该是苍白破碎的。
但楚漾身上又有一种生机勃勃的狠劲,对别人,也对自己。
“噢,那我明白了。”医生摇摇头,“你是为了留在他身边。”
楚漾否认:“不完全是。”
“我叫唐抚宁,本地人。要是害怕你的秘密外泄,下次可以又挂我的号。你放心……”医生转着笔,往椅子后背一靠,手指放在嘴边,做个嘘声的动作,“同为Omega,我嘴巴很严的。”
楚漾迟疑一会儿,起身点头道别,“好的,我记下了。”
“我不了解你的身世、处境,所以也不劝你,”唐抚宁像想到什么,嘴角绽开很甜的笑,楚漾这才发现他有颗很隐蔽的小虎牙,“但我希望你的身体逐渐好转。你有这么强的身体素质,以前一定吃过很多苦。”
“是啊,”楚漾的手扶在门把手上,回头笑了下,“谢谢你,唐抚宁。”
与唐抚宁告别后,楚漾又按照医嘱去输液室挂了个点滴。
这种控制激素的药物总会有些副作用,楚漾挂水没多久便开始犯困,他把手机调成勿扰模式,想了想,动动手指,设置了只有森叔和凌意舶能打进来的功能,握紧手机,抱着胳膊靠在输液的长椅上小憩了会儿。
唐抚宁只给他开了一次挂水,剂量大,要挂三个小时,楚漾睡了会儿又看森叔发来的定位,森叔距离渝水只有两个小时车程了,楚漾按下呼唤铃叫来护士,麻烦护士帮忙调一下输液的速度,尽量在两个小时以内完成。他不想让森叔等待。
“调太快会很疼哦,”护士柔声道,“您确定吗?”
“嗯,没关系,”楚漾垂眼,看着手腕内部略微有些密集的针眼,“我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