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一遇上打小型赛事的决赛,规定不明朗,黑吃黑,在打完后的一段时间里,他脖子都是通红的,被那些下死手的对手勒得不成样子,全是伤。
就这一秒的迟疑,凌意舶有了翻盘的机会。
凌意舶狠命挣脱开腿部的束缚,往侧面空地一滚,单手捉住楚漾暴露在空气中等人拿捏的手腕,再抬腿压上楚漾的双膝。
楚漾挣了一下,不行。
力量性的、倾倒性的压制。
死死压制。
“……我知道,刚才你心软了。”
凌意舶微微喘气,嗓音发哑。
他动动喉结,刚被楚漾勒过了脖子,就那么一两秒,力道之很辣,是真疼。
几滴汗顺着他的下颌流淌过喉结,汇集在锁骨处,一颗一颗下坠,最终没入身下的软垫里。
“赛场上的人可不会心软。我只是……”
只是不能让你受伤的本能形成了肌肉记忆。
软垫像在发烫,有一种夏日独有的闷热快要穿透楚漾的背脊。
他穿的背心布料单薄,汗水紧贴在皮肉上,衣料正小心地透出皮肤的颜色。
对方以居高临下的姿态钳制着他,拥有再绝对的力量也难翻身。
可他不服。
“只是什么?”凌意舶俯下身的距离过于近了。
“少废话!”楚漾热得眼眶发红。
“只是什么,”凌意舶又重复一遍,嗓音沉得像在诱导他,“……只是因为我?”
楚漾抬头对上凌意舶的眼,对方的视线明明干净纯粹问心无愧。
望着凌意舶,楚漾那一双幽深如海的眼眸再难以平静,心中忽然汹涌起正在享受竞技体育的雀跃。
此时他终于不觉得现下仍处于什么狗屁二十四小时安保任务之中,有的只是和他一同流汗的凌意舶,在1v1近身肉搏中势均力敌的凌意舶,即将要明白什么叫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凌意舶
楚漾突然只抽出一条腿,另一条腿迅速缠上凌意舶结实的后腰,再利用制住腰部的力量,楚漾上半身用力翻身而起。
仅仅电光火石间,两个人的位置急骤倒转。
咚
重物坠地。
凌意舶仰躺在地,耳边一声闷哼,后脑勺枕着楚漾在他落地前一秒垫过来的手。
还没来得及反应,横在他身侧的楚漾飞快地空出一只手臂,以抱膝蜷缩的姿势抱住凌意舶的头颈。
再埋头,他以脸颊贴上凌意舶的臂膀,完全形成对手无法动弹的手臂三角绞杀绝境。
臂弯收紧力道,动作一气呵成!
“你不反抗……你不反抗,我就不用力了。”
楚漾轻喘着,汗水糊进眼睛,酸疼得厉害,手臂舍不得用太大力气,“凌二,你输了没?”
“我认输,”
凌意舶粗喘着望向天花板,声带像被人死死握住,压得有点疼,明白这是第二次,楚漾这是第二次放他一马,笑道:“原来我还是打不过你。”
两人之间陷入短暂几秒沉默。
楚漾转头看了眼凌意舶,凌意舶紧闭着双眼,不言不语,额间出了好些汗。
楚漾累得没有动弹,只听凌意舶嗓音哑哑的:“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对凌意舶太过于熟悉,楚漾一听这句就知道凌意舶在放信息素试探自己。
“没有。”他装傻,心中警铃大作。
“哦。”凌意舶应声。
仔细看楚漾确实脸不红心不跳,半点儿被信息素影响的反应都没有,再想想这半个多月完全没有见过楚漾打抑制剂,也没有见过楚漾往后脖颈上贴什么东西。
也许那三棱军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