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问题。”
凌意舶很稳地站着,一把按住楚漾准备往前走的肩膀,楚漾侧过脸来。
他侧着脸,湖畔镁光灯照得他整张脸白净通透,脸颊上过于细小的绒毛都看得见。
凌意舶想起他在地下室玩儿射箭那天捏在掌心的桃子,喉咙发痒,轻巧道:“先不急,你得压轴上。”
谢崇珩在旁边酸:“也是,楚漾上去三个十环完全洒洒水啦。”
“真赢下来了,让凌二借你开一个月,”楚漾声线温和,“拿你那辆Emira来换。”
凌意舶讶然。
楚漾现在还能跟谢崇珩开开玩笑?什么时候走这么近了?在我不知道的角落?
谢崇珩倒没想那么多,自来熟得很,握拳:“成交!楚漾你也太好啦。”
翘起唇角,楚漾安静观察场上动态,没接话。
谢崇珩还伸出手指往左锁骨点一下,右锁骨再点一下,双手合十,很小声地加了句:“楚漾万岁,保时捷万岁!”
凌意舶挑起眉:“你哪儿学的姿势?”
谢崇珩握拳:“看世界杯赌球的时候学的。”
楚漾被他俩逗得心情更好了,抿紧唇,继续全神贯注地关心赛况。
又一位男士上了,成绩惨烈,灰溜溜地下场,紧接着上来了一位女士,英姿飒爽,啪啪几枪把之前那个什么Adam的成绩给干下去了。
随后近十位挑战者的成绩都不理想。
有脱靶的,有1环的,还有因为枪太沉,手抖了半天按不开枪的。
直到那位叫许清阅的Omega出现。
他挑选了副护目镜戴上,走到射击区域内,跟前一字排开三把枪,顺手拿起一把银色的。
开枪之前,许清阅突然扭头,朝凌意舶所在的位置看了眼,唇角绽放开一个很甜的笑。
凌意舶饶有兴致地望着靶位,没和他视线对上。
楚漾微微拧起眉。
谢崇珩一拍巴掌:“我想起来了,他大学那会儿还是射击社的,玩儿气步枪更多,还拿过校内的名次。”
凌意舶只说:“哦,是吗,不清楚。”
楚漾若有所思,没说话。
三次射击结束,显示屏播报:9、9.5、10。
还没得到凌意舶准许让自己上场的命令,楚漾眉眼沉静,歪了下脑袋,扯住领带松了松,脱掉外套。
他手一抬,都不需要言语,离他最近的凌意舶接住了西装。
而站在旁边的乔鸣只觉得胸前衣领一松因为天黑而取下来的墨镜被楚漾顺手拿走了。
楚漾戴好墨镜,低头解开纽扣,一边走一边折叠好内里衬衣的袖口。
他径直走到射击台前,将持枪的那只手袖口捋到肘部,左手自然垂在身侧,然后揣兜。
宾客中已有人窃窃私语:“天黑了还戴墨镜?”
“刚才不是有人也戴护目镜吗?”
“但没人戴墨镜啊,完全挑衅行为。”
“靠,这在射击场上相当于给人竖中指了。”
“真吵,”乔鸣放松下来,揉了揉心口,悄声打趣道,“这些人老老实实看我们楚首席不就完了吗,话这么多,这完全是表演赛啊。我浅浅估计三个十环吧。”
“不一定,”周渡理智分析,“湖边有风,还是夜里,他还故意戴个墨镜。真想赢那个擂主的话,打两个九点五一个十就够了。”
场外,守在外围的保镖相互对视一眼,大气儿不敢出,只有陈迦礼小心翼翼地问了李观棋一句:“什么情况?虐菜?”
李观棋也不说话,表情迷茫地摇摇头。
场内,楚漾站定身体,敛眸不语,双腿自然直立,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