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专咬你的。”
“……不跟你说了,”沈茵茵红着脸挣开他,手忙脚乱地去拿淘米篓和番薯,“我去煮粥!”
霍枭这次没拦她,只是靠在灶台边,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忙碌的身影。
沈茵茵被他盯得后背发烫,切番薯时差点切到手。
好不容易熬好粥,端着碗正要进屋,却见霍芳扒在门框边,笑嘻嘻地瞅着她。
“嫂子,你脸好红哦……”小姑娘拖长音调,眼睛亮晶晶的,“是不是厨房太热啦?”
沈茵茵耳根发烫,强装镇定。
“对,火太旺了。”
霍芳“扑哧”一声笑出来,盯着她看了一会,才笑着跑回屋。
沈茵茵:“……”
屋里传来陈老太带着笑意的咳嗽声。
“小丫头片子,别笑你嫂子了……咳咳……茵茵啊,进来吧。”
沈茵茵瞪了一眼旁边闷笑的霍枭,红着脸进屋去了。
……
省城的雪停了,温度依然很低,但火车站依旧是人潮涌动。
天太冷,呼出的白气,瞬间在空气中凝结。
霍枭紧了紧军大衣的领口,一手提着行李,一手稳稳扶着陈老太,穿过火车站拥挤的人潮。
沈茵茵牵着霍芳跟在后面,小姑娘裹着厚厚的棉袄,小脸冻得通红,却仍好奇地东张西望。
看着站前广场上高耸的钟楼,还有那么多的人,小姑娘第一次来省城,手一直紧抓着沈茵茵不放。
他们转了两趟公交车,车窗玻璃上结着薄薄的冰花,沈茵茵用手套擦了擦,才能看清外面飞逝的街景。
最后在子弟小学后门的一条小巷里下了车,冷风迎面吹来,霍芳立刻往沈茵茵身边缩了缩。
巷子里的积雪被踩成了冰,走起来咯吱作响。
青砖墙上还留着斑驳的标语痕迹,几户人家门前晾着的衣服早已冻得梆硬,像一块块硬邦邦的木板挂在竹竿上。
霍枭放慢脚步,小心地扶着陈老太避开结冰的路面,怕她摔着。
“就是这儿。”
他停在一栋灰砖小楼前,从地毯底下掏出钥匙时,金属的钥匙冻得粘手。
他哈了口气,才顺利打开一楼的铁门。
屋里比外面稍微暖和些,但依然冻得慌。
霍枭赶紧放下行李,去点燃煤球炉,烧了一大壶的开水。
“先暖暖手。”
他给每人倒了杯热水。
陈老太捧着搪瓷缸,热气氤氲中,她打量着这个新家。
约莫四十来平,进门的小厅里摆着一张折叠圆桌和两把木椅,桌腿因为地面不平有些摇晃。
“这房子朝南,白天有太阳照进来,还算暖和。”
霍枭说着推开里屋的窗户通风,玻璃上立刻凝了一层水雾。
沈茵茵注意到窗框缝隙里塞着旧报纸,显然是之前住客为了防风做的处理。
她看霍芳小手冻得冰凉,就顺势拉过来,捂在掌心。
“待会去买个几个热水袋,晚上睡觉就不冷了。”
霍枭点头:“好,我一会就去买。”
“小霍,这屋子房租多少钱一个月?”
陈老太看向霍枭,忽然问道。
“十三块一个月。”
霍枭接过陈老太手里的空杯子,又添了些热水。
“团里补贴三块,剩下的从津贴里出,够用。”
陈老太听到这话,眸光顿了顿,却没再说什么。
沈茵茵走到里屋,发现床上已经铺好了厚棉被,枕巾是崭新的,印着红双喜的图案。
她忍不住摸了摸,听见霍枭在身后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