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拂抢着说道:“龙博大哥他有他的用心,不是你所能知道的。”
那人点头说道:
“我虽然不知道他的用心,但是,我知道他是一位敢于承当责任的汉子。可是你呢?”
红拂淡然问道:“我?我怎样?”
那人不慌不忙地说道:“你倚仗着一身奇高的武功,来往自如,别人捕捉不到你,而你不敢承认自己是当事人。
到如今你连姓名都不让我们知道,说明你不是怕,而是心地不够磊落!”
这番话说得不疾不除,却是让红拂听在耳里,沉重得很。
红拂缓缓问道:“你的意思是……?”
那人说道:
“我的意思,大丈夫做事敢做敢当。尊驾既然自承是盗盒的人,又何必不将是名告诉我们?
你告诉我们你的姓名,我们回去可以交差。抓不到你,那是我们技不如人,怪不得我们……”
红拂说道:“你们为什么不离开田嗣真?”
那人说道:“龙博为什么不离开田大人?还不是都有一个自己的理由!我不知道龙博是为了什么理由,拿我来讲:田大人待我们不错,吃、穿、住……都是一等一的,象我们这等人,为的是什么?还不是就为着这些吗?”
红拂摇摇头说道:“你错了!”
那人轮着说道:“尊驾的意思我明白,人生的意义,不止于吃得好,穿得好。这些话请说给那些拥皋比、坐朝庭的大人先生们听吧,我们,只是一群凭力气来吃饭的人。
太大的话题,离我们太远了。”
红拂叹了一口气。
她似乎是在叹息:“众生好度,人难度!”
此刻堆着火把,已经由炽烈烧得渐渐熄灭。她面对着那一谁还在闪着火花的灰烬,突然,转过身来,面对着那人,缓缓地说道:
“好吧!为了让你回去好有一个交代,好让你们能留在田嗣真跟前,吃得更好一些,穿得更好一些,我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她拾起手来,解开头上戴的瓦楞帽,再解开头上的发髻,让长长的黑发,如云般地流散下来。
那人大惊说道:“原来你是…是一位姑娘!”
红拂缓缓地又挽起头发,从地上拾起帽子戴好,沉声说道:
“我叫红拂!”
那人“哦”了一声说道:
红拂姑娘!”
红拂说道:“我在潞州薛大人那里,我跟龙博是同门师兄妹。这么多都已经够了吗?”
那人拱手说道:
“足够了!多谢红拂姑娘!我回去已经有足够的资料向田大人面禀。姑娘!可还有什么要我和我的部属效劳的?如果没有,在下告辞!”
红拂立即说道:
“有!还有一件事,要请各位帮忙。”
那人说道:“请尽管盼咐。”
红拂缓缓走到那一堆灰烬之前,神情哀戚而又肃穆地说道:
“这堆灰烬里,有龙博被烧的骨灰,有劳各位帮我拨开火把的灰烟,让我收拾龙博的骨灰,携带回他的者家,帮他葬在他的祖坟之内,也算了却一番心事,尽到同门之谊的安意。”
那人点点头说道:“那是应该的,姑娘尽了同门之谊,我们也应当尽尽同事之谊。”
他立即命那些“外宅男”,小心地拔开火把的灰烬。
龙博的尸体虽然烧了,却并没有烧成骨灰。
红拂小心翼翼地拾起一片头骨,用一片衣襟包起,藏在身上。
那人也真能善体人意,没等到红拂说什么,立即命“外宅男”等,就用手中的兵刃,在大校场之旁,潮一个深坑,将龙博剩下的骨骸,埋葬在坑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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