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还吗？救命之恩岂是金线所能偿还得了的？而且看他这一身白衣，已经褴褛到如此地步，也不会有太多的金钱。

是要效犬马之劳吗？看他的表情，听他的说话，似乎没有这个意思。

他究竟想做什么？

红拂站在门口，她是被田远桥紧紧地拉着手臀，但是可以看得出，她有满心的悲痛。

她忍不住叫道：“龙战！你想做什么？大仇未报，你要为自已前途多保重。”

龙战冷冷地说道：

“多谢你提醒我，血仇在身，大仇未报，我要保留住我的性命。我不能把我的性命，交还给你们，但是…...”

他突然单膝跪下，叫道：

“龙战无法报恩，又无法偿还，只能略表偿还恩情之意。”

红拂叫道：“龙战！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的活还没有说完，只见龙战右手一怡，刀光一闪，刀锋落向自己的左肩。

棉叶刀一回，一声轻微的“嚓”，一条左臂应声而落。

在场的街坊邻居吓得人人大叫，大家用手蒙住眼晴，不致看下去。

红拂惨呼了一声：“龙战！”

身形晃了一下，几乎晕倒在当场。

龙战一刀下去之后，柳叶刀随手一丢，只见他用极快的手法，从身上摸出一包想必是金创药之类的东西，一把按在创口上。

他仍然单足脆在那里没有倒下去。

他的脸色煞白如纸，脸上冒出油汗如桨。

红拂哇地一声哭出来说道：

“龙战！你这样做是何苦？你让我怎么对得起龙博于九泉之下。”

田远桥说道：“红拂！撑住！要自己撑住。你应该可以看得出，龙战的人已经失去了本性。你看见吗……”

【第38章 外道】

只见龙战的左臀齐根断了的地方，他是手按着的，没有流血，此刻，他的右手已经拿开了，那碗大的布包，居然没有掉下来，仿佛是贴在上面。

同时可以让人着得清楚的，那布包外面，有用硃砂画的符录。

龙战站起来了，站在那里，使人无法感觉到他还是一个人，直挺挺地，就像是一根石柱子。

龙战开口说话了：“田远桥！红拂！你们给我听着！你们的恩情，我已经用我的一条胳臂，偿还了你们对我的救命之恩。

从今天以后，我们再见而的时候，你们就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缓缓地转过身去，那张脸，苍白的可怕，眼睛瞪得没有神，缓缓地抬着脚步，向前挪动着。

这时候，突然红拂挣脱了田远桥的手，冲上前来，跑到龙战身后读声说道：

“龙战！你听我说……”

龙战根本没有理会她，仍然一步一步向前走着。

红拂二次甩开田远桥的手，绕到龙战的前面，停开双手拦住龙战的去路，说道：

“龙战！既然你什么话也听不进去。好！为了让你了却报仇的心愿，现在我就请你杀死我！捏死我！刺死我！了你的心意！”

田远桥抢上一步，用身子拦住红拂，喝道：

“红拂！你是一个有智慧的人，为什么说这种糊涂的话呢？你自己也知道，你这样的做，不是帮助龙战，是陷龙战于不义！你知道吗？”

龙战停下脚步，用一种极其冷酷的声音说道：

“让开！不要挡我的路！”

红拂伏在田远桥的肩上，泪水泉涌，颤声说道：

“龙战！我是真心把生命交给你！”

龙战一点也不激动，冷酷如一、平静如一，说道：

“我的话，说一是一。我说从今天起，再见面时，我们才是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