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博已经被红拂杀死,便不列既往,特地为龙博筑了一座坟…...”
红拂听到这里,何止是痛不欲生,她最伤心的是田嗣真用如此恶毒的谣言,诬蔑她和龙博之间的感情。
千里暴转,遍传江湖,要洗刷清白,谈何容易。
红拂一阵心里绞痛,人晕了过去。
田远桥一阵推拿,红拂悠悠醒过来,泪水满面,哽咽得无法语言。
田远桥坐在她对面,严肃地说道:
“当你准备在衮州隐居下来,躲开各界的纷争,本来我就想告诉你:一个人一旦踏入了江湖武林,再想躲开,是无法由得自己的。
但是,那时刻我不能劝你。
红拂抹去泪痕,说道:
“我知道田大哥不愿拂逆我的意思!”
田远桥说道:“真正关系重大的事,我还是要告诉你的。可是当时你到衮州还有一个心愿,那就是奉献自己,我如何能阻止你不来呢?如今不同了!”
红拂说道:“说实话,此刻我已经乱了方寸,不知道何去何从?田大哥请你教我!”
田远桥说道:“红拂!我不敢说教你,因为你是当局者,很容易为事实乱了主意。我是第三者,是比较容易清楚些。”
红拂说道:“田大哥!我在听!”
田远桥说道:“虽然我知道你不一定主张报仇,至少龙婆婆如此死得这样不明不白,我们要弄清楚,到底死在何人之手。
首恶当然是田嗣真,帮凶呢?那致命的一刀,割向乎无缚鸡之力的龙姿婆的咽喉,又是谁呢?”
红拂点点头说道:
“对!我不能让龙婆婆就这祥含恨以终。”
田死水说道:“还有更重要的,龙战现在的心里,已经充满了恨意,充满了对你的恨意,他带着恨意,在江湖上阅,那是十分危险的事。
对龙博,你有一份赏任……”
红拂叫道:“田大哥!”
田远桥说道:“你听我说,当初你带着龙博的承诺,到衮州,对龙战准备奉献出自己,待候龙婆婆。
现在你用不着奉献,但是,对龙战你仍然有责任,因为,他现在不仅仅是心怀恨意,而且,他很可能认贼作父,那就太对不起九泉之下的龙婆婆和龙博了!”
红拂惊道:“他会吗?龙战是如此糊涂的人吗?”
田远桥说道:“这是田嗣真计划的重点,先使龙战恨你,再进一步使龙战感激田嗣真,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红拂叹了口气说道:“现在我该怎么办?”
田远桥说道:“找到龙战, 让他明白真像,要替龙婆婆报仇,然后,我们都心安理得,了无牵挂地赴海门之约。”
红拂说道;“明年的夏至日之前,我们能做完那么多的事吗?”
田远桥说道:“红拂!事在人为,有时候天从人愿的。
他站起身来,朝着草屋外面看去,天色茫茫,晨曦乍现,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感到心里充满了清新和蓬勃。
他回头对红拂说道:“红拂!换上男装吧!不止是为了行路上的方便,而且还可以减少许多意外的麻烦。”
他走到门外,望着一片白茫茫的大地,想到自己最近几个月的际遇,使他也不得不感叹人事的沧桑,是如此的令人难以预料了。
稍时,红拂已经换妥了男装,背了一个长长的包袱,除了衣物,当然就是那一柄“无鞘之剑”。
田远桥望着红拂笑笑说道:
“你这身装束,使我想起魏州大校场和你初见面的情形,恐怕没有人能认得出你就是:魏州盗盒、节度使惊魂的红拂姑娘了!”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有人接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