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远桥不是个鲁莽的人,虽然跟前他正为上官妍雪的事在烦恼,也不致如此。
只有一个理由:他问孤月师太这个问题,是很重要的问题,关系到某样的了解。
红拂没有说话,她甚至让开两步,让田远桥走近孤月师太,问个明白。
孤月师太很平静地说道:
“如果施主不愿意早些看到上官姑娘,那就请问吧!
田远桥果然走上前一步,问道:
“请问师太!此地是万篁山的进山处,距离慈航下院少说也还有七八十丈开外。请问师太!你无缘无故不会离开慈航下院,你来到这里做什么?”
孤月师太没有想到田远桥会突然问起这样的问题。一时愣住,答不上话来。
红拂当然也没有想到田远桥会问对方如此的问题,不过红拂心里立即有一个重要的启示,她对田远桥能在哀痛的时侯,提出这样的问题,不禁暗暗佩服。”
田远桥一见孤月师太答不上来,便说道:
“请问师太!这样一个任何人都可以答得出来的问题,师大却迟迟不能作答,是有特别的原因吗?”
孤月师太已经回过神来了,立即说道:
“万篁山是慈航下院的万篁山,我为什么不能出来走走?几十丈方圆我都不能动弹,那不是修行,那是坐牢!
田施主!你这个问题问得贫尼太奇怪,奇怪得令我一时无法回答!”
田远桥摇摇头说道:“孤月师太!是你当初提醒我寻找上官妍雪最钦敬的人来劝她,你是对我有恩的人。况且,师太是有道德的高人,你不擅于撒谎!”
红拂一直站在一旁,静悄悄地望着他们二人。
孤月师太迟疑了一下,终于点点头说道:
“其实这也没有什么,偶尔走出慈航下院,四下走动,并不影响修持。
如果说今天出来还有什么其他原因,那是看看你有没有准时回到慈航下院来……”
田远桥长长地“啊”了一声,并没有立即说话。
孤月师太说道:“上官姑娘伤重,如果你们再不来,恐怕你们见一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田远桥点点头说道:“谢谢师太的关心!没有其他的原因吗?比方说,受了某种特殊原因的胁迫,或者还有什么身不由己的原因……”
孤月师太已经恢复到正常,她沉着脸色说道:
“施主!你是真是如此的想吗?”
田远桥说道:“不是我这么想,而是我从一些不合常情的事物上,引发我要如此的想。既然如此,就请师太带领我们去看看上官妍雪的伤势。”
孤月师太似乎是松了一口气,虽然那只是她的一点很自然的反应,但是,她的心胸如此一个起伏,却落在一旁冷眼观看的红拂的眼里。
红拂觉得孤月不是一个很简单的人,从她的眼神和举止上来看,她是一位很有修持的比丘尼。而且,人也很正派,没有任何一点邪气。
这祥一个人为何会说谎?红拂确定她是说了谎。
一个平常不说谎的人,一旦说了谎,她的眼神首先就瞒不了人。
只有一种情形:她受了胁迫,正如田远桥所说的。
但是,她怎么会受胁迫?这与田远桥和红拂,根本扯不上关系的。除非…...
红拂心里一惊,立即紧跟上两步,靠近田远桥的身边,故意大声说道:
“远桥!但请放心!有孤月师太这样的高人,妍雪的伤应该是不妨事的,有道是:吉人自有天相。”
她在说话的同时,伸手在田远桥的手掌上轻轻地捏了一下。
田远桥若有所觉,微微一点头。
红拂在说完了话之后,立即又低低地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