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夫人说道:“她说得可真是好!”
江老帮主又接着念下去:
“再次为不辞而别道歉。这封留笺,是在梁姑娘书房里写的,百花洲上居然有书房,是我所料想不到的,可见得语蓉姑娘的本质自然不坏。
临书草率不恭,尚祈原宥红拂百拜!”
梁老夫人叹气说道:“这样的好姑娘,老身却没有能看到,失之交臂,真是憾事!”
江老帮主说道:“像红拂这种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只要日后有机缘,日后在百花洲上见到她,也不是完全没希望的!”
他站起来说道:“老嫂子!我们一起到后面去看语蓉,我们也该准备办喜喜了!”
。。。
一只张着帆的船,沿着江岸,慢慢地驶向渡口码头。
田远桥遥望着那宁静的码头。不禁说道:
“红拂!你这次真的帮了神斧帮的一次大忙!
红拂说道:“也不全是。如果神斧帮落在田嗣真派来的那批人手里,就像沈崇景这种人,那对江准一带,是何等大的祸害。
不但沿江的百姓,可能会断了生计,怕的是动摇了江南半壁,那样的后果,就更不是我们所希望看到的了!”
田远桥说道:“现在我们去长江渡头神斧帮总坛,还会遭到什么样的情况!”
红拂说道:“应该不会有什么情况!”
田远桥说道:“沈崇景的说法,他们在神斧帮的经营,已经不是一朝一夕,也可以说神斧帮里已经有相当的基础。
今天如果不是你仗义相助,神斧帮恐怕在一天之中,整个崩溃。如今,沈崇景虽然败去,他所留的根基还在……”
红拂微微笑道:“远桥!你没有了解沈崇景这些人的心理!”
田远桥说道:“红拂!请你指教!
红拂仍是带着微笑说道:“不必那么客气!只因为你不是官场中的人,虽然你也曾担任过田嗣真的秘使……”
田远桥连忙说道:“千万不要再提这桩事!”
红拂正色说道:“以你跟田嗣真的关系,应该是人之常情,正因为如此,你能毅然摆脱,愿将自己栖身于正义,越发说明你是如何的了不起!”
田远桥急得拱手说道:
“好了,好了!我们不谈这个。你刚刚提到我不懂得官场上的心理!这话怎么说?”
红拂熟练地掌着舵,江风拂动她的发丝,摆动她的衣带,她很自然地说道:
“我在薛松大人那里,整整待了十余年,我担任记室,接触到各色官场上的人,冷眼旁观,看得多了。”
田远桥问道:“你的意思沈崇景也是官场上的人了?”
红拂说道:“像沈崇景这等人,原是江湖上的人物,被田嗣真重金礼聘,投效到魏州,耳濡目染,已经学到了官场上的种种习气,自然成为官场上的人,已经不复有江湖上那种豪气了。”
田远桥点点头。
红拂继续说道:“沈崇景在神斧帮埋下不少暗桩,无非都是以名利二字相许,如今,一旦大事不成,大势已去,名利已经完全落了空,谁还肯拼命?他们拼命的目的何在?
大凡名利心重的人,都是只能在顺境里,张牙舞爪,耀武扬威,一旦身路逆境,他们只有一个心理‘只求自保,其他就不是重要的了!这就是官场上的人最大的特征!”
田远桥沉吟了一会儿,忍不住说道:
“红拂!你的话当然是对的。但是...…”
红拂立即接着说道:“我懂得你的意思,官场上的人,也不可一概而论。
蜀汉的诸葛亮,鞠躬尽猝,死而后已,前朝魏征、杜如晦这些人,莫不忠心耿耿,不计个人的利害,置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