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分头去办事,只留下大媳妇在舱里清洗血污,帮助红拂换下血污的衣服。
夜色很深,江面上除了偶有水声之外,这是一个静寂的世界。但是,这样静寂的世界里,还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谁也无法预料。
。。。
田远桥和江楠,经过了长途跋涉,来到了长江渡头神斧帮总舵,在踏上神斧帮的专用码头之前,江楠发现田远桥默默无语,有些闷闷不乐的样子。
经过一路上的相处,江楠不但消除对田远桥的敌意,,而且成为很好的朋友,彼此很能谈得来。
江楠忍不住问道:“远桥兄!又在想念未过门的妻子上官姑娘?还有两个月的时间,还没有到绝望的时候,心情放开一些!”
田远桥说道:“江少帮主说对了一半。”
江楠说道:“噢!为什么只说对了一半?”
田远桥说道:“上官妍雪的事,我的确是时刻挂心。
对她,不只是未过门的妻子,而且我还有一份责任,她的恩师,她的母亲,当面把她交给了我,如果落得青灯古佛,贝叶梵经,我将何以面对她们两位老人家?这是一半。”
江楠问道:“另一半呢?”
田远桥沉重地说道:“说实话,我是为了红拂而感到心头沉重。
照江楠兄你的说法,红拂这种无理取闹的做法,是她的一种反常表现,照她的为人,是绝不会做出这种无理的事,这其中是什么原因?”
江楠不悦地说道:“难道你还不相信我所说的话?”
田远桥说道:“正好相反,我完全相信江楠兄你所说的一切,因此,我才怀疑红拂为什么如此无端挑衅?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情?万一...…”
江楠说道:“你说的万一是什么意思?”
田远桥说道:“万......万一……我想这是不会有的。万一她是受了别人的蛊惑,被别人利用,那我该如何来对她说话呢?
江楠说道:“田兄!你不是说红拂跟你有很深厚的友谊吗?”
田远桥痛苦地说道:“正因为我和她之间共过患难,有极深厚的友谊,万一她正如少帮主你所说的,那样横不讲理,千里迢迢前来挑衅,我该怎样对她?
劝?或者是跟她讲理?甚或大家兵刃相见?无论是哪一种方式,都是一种最难堪的选择。这就是我最痛苦的地方。”
江楠突然停下脚步,望着田远桥说道:
“田兄!你还是请回去吧!”
田远桥讶然问道:“少帮主!你这是什么意思?”
江楠诚恳地握住田远桥的手,说道:
“田兄!我很能了解你的心情,一个完美的偶像,突然间完全破灭,那的确是很残酷的事。
回去吧!落一个眼不见心不烦,不要亲手将自己心中的偶像打破。”
他吁了一口气。
“至于神斧帮的事,本来就要由我们自己解决。你来,只是给我们一种精神上的鼓励。不要因为我们的事,为你带来烦恼。”
田远桥断然地说道:“不!现在不只是你们的事,也是我的事。我的好朋友发生了这种事,我不知则已,既然已经知道了,我就不能不管!”
他甩了甩头,昂然说道:
“少帮主,你说的很对!万一我跟红拂硬对上了,大家撕破脸皮,我也不是她的对手,对你们并没有帮助。
但是,就算是输在刀剑上,我也要在道理上赢回来。走吧!别尽在这里说些无谓的话了!”
江楠点点头,两人大踏步地走向总舵。
神斧帮的消息是灵通的,他们二人还没有到达之前,沿途就有人迎接。到了总舵,老帮主江平安已经坐在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