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躺在一张躺椅上,说道:
“少帮主!她已经受了伤,支掌这么久,分明是硬撑着一口气。别看她这样,只要少帮主一举手,她是必死无疑的!”
江楠忽然放下龙形月斧,徒手上前,说道:
“我忘了你已经受了伤!红拂!你走吧!我看你是受了各种打击心智受损,我们神斧帮,算是池鱼之殃,算我们倒霉,你走吧!我们不会为难你!”
红拂缓缓睁开眼睛,说道:
“你的话比姜子尚好多了!事实上,你说的是几句好话。但是,我不能走!”
江楠问道:“为什么呢?”
红拂说道:“我来此地,为的就是找到仇家。事情没有弄清楚,我怎么能走?少帮主!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姓江,原本姓梁?”
江楠大怒,叱骂道:
“混东西!岂有此理!”
他上前一迈步,单手箕张,抓向红拂的左肩。
江楠身为神斧帮的少帮主,武功超群,那是神斧帮所公认的。
如此一伸手,快捷地出手,曲指如钩。
红拂似乎没有反应,临到对方手指快到肩部时,忽然她一塌肩,一挫腰,左手一抬,迎向对方的手。
动作快如闪电,江楠一见对方硬搪,便自在手劲上加了几成。
只听得“啪”地一声,激起一阵风,拂动江楠的衣服,只见他一连稳不住身形,退了两三步。
只此一招,让江楠羞愤交加,怒火中烧。
在江楠的记忆中,他从来还没有过这种丢人的事。
一个受了伤的姑娘,站在那里随手一招,便将他击退好几步。消息传出去,神斧帮少帮主的名声恐怕就要完了!叫他如何不气?如何不急!
一伸手,要回了龙形月斧。
他刚要抢上来,就听到红拂说道:
“少帮主!听你说话,不像姜子尚那样的嚣张,我出手的时候,自留分寸,如果少帮主再要硬拼,后果是不会愉快的!”
这几句话,红拂说的是实话,可是听在江楠的耳里,无异是火上浇油!
手中龙形月斧一挥,凌厉无比的一招“怒劈不周”,迎头劈向红拂的当头。
红拂站在那里,倏地向旁一闪,一个旋身,突然旋起一阵风。
强劲的旋风中,红拂的龙纹匕首一闪光,江楠的龙形月斧突然受到一股强大的力量,荡开出去,门户大开,毫无遮掩。
江楠大惊,立即撤步,后退五尺。胸前心头起伏不定,吓得脸上都变了颜色。
在这一瞬间,如果有任何一招攻击,江楠必死无疑,但是,红拂站在那里,没有攻击。
江楠稳下来身形之后,二次再要起身,立即被江平安老帮主喝住。
他并且向江楠说道:
“退回去!让我去会她!”
江楠叫道:“爹!”
江平安老帮主说道:
“你退回去!我自有道理!”
他走上前对红拂拱共手说道:
“姑娘神功盖世,令老朽眼界大开。照姑娘方才那一招身手看来,证明姑娘在魏博盗盒之后,夜行七百,反回潞州,人言不差。
只是有一点老朽想之不透...…”
红拂站在那里,缓缓地说道:
“老帮主!你应该想得透。第一,我红拂决不是无端挑衅之人,老实说,如果我留在潞州,应该可以享一份荣华富贵,我走了,如今我会垂涎神斧帮这份江湖上的基业吗?不会的!”
她停顿了一下,又接着说道:
“第二、如果不是有线索,我会千里迢迢来到长江渡头?天下岂有此理?”
江平安老帮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