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1 / 2)

该往何处去?恩师只说了一句:‘何处来,何处去!我是魏州人,自然回到魏州。于是叩别恳师,携着这柄‘无莆之剑’,来到魏州。”

红拂幽幽地说道:“你应该看到田嗣真的暴虐,而且心图不轨。”

田远桥说道:“我何止看到他的暴虐与不轨,而且还看到更多的丑恶与奸诈。正因为如此,我才心甘情愿地留在魏州,充当他的密使。”

【第7章 我辈为人(一)】

红拂说道:“我不明白你说的意思。”

田远桥说道:“很简单,我要利用密使的身份,为田嗣真消灭一些罪孽!为他积一点阴德。

他杀人,我救人……”

红拂忽然支撑起上身,惊诧地问道:

“田大哥!你是说……你是说……”

田远桥说道:“我很惭愧的是我没有能够教得龙博的性命,他是好人,而且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幸而我有机会救了你。

红拂!我只能说,我是田嗣真的侄子、是他的爪牙、是他的密使,但是唯一不是的,我不是环人!相信我!红拂!”

他说到此处,立即又说道:

“红拂!不是相信我,而是相信你自己!相信你自己的眼睛!相信你自己的感觉!”

红拂很激动地叫道:

“田大哥!”

田远桥不觉拾手拭去自己的泪,停了一会,才缓缓地说道:

“当年恩师给我这柄‘无鞘之剑’的时候,曾经说过一句话:祸福无门,唯人自招。

我明白他老人家的心意:吉凶善恶,都是在于人的一念之间。

‘无鞘之剑'主凶,被田嗣真送给薛松,而薛松埋入太行山之阳,恩师得来传给我,用意就在说明这一点,存心为善,虽恶不罚。”

他忽然停住,望着红拂,略有款意地说道:

“真抱歉!只愿表白自己,也不晓得人家能不能听得进去,我的话太多了。”

红拂幽幽地说道:“抱款的应该是我,自己的信心不够,不能相信别人,田大哥!

我们是不是应该及早离开这里,不要连累了旁人,好吗?”

田远桥还没有说话,赵老婆婆在外面说道:

“现在正是风头上,决不能轻易离并。在这里连累不了我们,再说你的伤,也不能奔驰。

留下来吧!红拂姑娘!祖茶谈饭养好了你以后,你再走也不迟。”

赵老头也在老婆婆身后说道:

“老伴,红拂姑娘是一条龙……啊!应该说是一双凤,她是要翅底风雷,飞往九霄的。当然不能留在我们这一丛荆棘里。

不过,姑娘!伤不能不养好。田爷!劳你的驾,将红拂姑娘抱上来,躺在床上舒服一些。”

田远桥蹲下去,低低说道:

“表兄妹的关系,看样子已经看穿了。二老的好意不能不接受,怎么样?还是回到床上躺着比较好。”

红拂轻轻地说道:

“田大哥!我要是睡着老大爷的床,他们老俩晚上睡在那里呀!地窖很干燥,干草铺着,睡上去很舒服,不要搬动了,好吗?”

她这种商量的语气,田远桥听在耳里有一种难言的愉悦,连忙说道:

“红拂!你说得也是,我们不能喧宾夺主。”

他探出上身,说道:“老大爷......”

他的话还未出口,人惊得呆住了。

赵散子老俩口的身后,不知何时站了一个人。

这个人就是知嗣真手下“外宅男”中极负名望的勾名,去而复返,他是在群马疾驰而去,却是悄悄地一个人返回。

勾名长得人高马大,站在那里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