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我的名字叫红拂!
老婆婆说道:“红拂姑娘!你伤在哪里?我该怎么帮你?”
红拂闭上眼睛,用手按着小腹,吃力地说道:
“伤在这里。伤口我已经敷了药,但是,这一阵奔跑得太剧烈了,真气不继,伤口崩袭,所以...…”
她微张着口,喘着气。
“婆婆!我真怕是不行了。我真不愿连累你们。”
老婆婆怜惜地说道:“姑娘!别这么说话,别说是你,就是一位坏人,身负重伤,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
快歇着,别耗费精神,回头我让老伴替你抹药去。”
红拂满心感激,一阵鼻酸,流下两滴眼泪。但是,忽然一阵椎心地痛苦,一张嘴、喷出一口血,人立即昏过去了。
不知道经过多少时间,红拂才悠悠醒来。
她睁开眼睛,眼前一阵金花,等她看清楚时,才知道空洞的一间草屋,一盏昏黄的孤灯。
她想到自己是昏过去了,没想到一昏就是一整天,来的时候早晨,如今已是夜暗。
她正要挣扎着起来,才发觉自己的小腹已经被宽宽的布捆扎着,伤口木木地有一丝麻麻的感觉。
“是谁替我包扎得这么好?是两位老人家吗?想不到他们还有这么一手包伤疗创的本领。”
红拂摇摇头,头还隐隐作痛。
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多亏两位老人家,素睐平生,萍水相逢,担着这么大的血海干系!唉!可见世见还有好人!”
她刚刚撑起上身,门上竹帘子一响,房门接着推开,老婆婆先伸进来头,看了一下,便又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个热腾腾的碗。
带着一份安慰的笑容,说道:“姑娘!你醒来了!”
她放下碗,扶着红拂,让她躺下。
红拂跟泪汪汪地问道:“婆婆!我昏死过去多久?”
老婆婆说道:“姑娘!你整整睡了两整天……”
红拂惊叫出声,她真不敢相信自己是昏睡了两整天。难道在昏睡中为她包扎,她都不醒吗?
她惊诧地望着老婆婆,她不敢多问。
老婆婆端起碗,那是一碗米桨,熬得稠稠的,冒着热热的香气。
老婆婆用汤匙搅拌了一阵,喂红拂喝。
她说:“你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这是老伴特地为你磨的米桨,慢慢地喝一碗,先补补元气。”
红拂本已汪汪的泪水,比时竞如泉涌,她抽噎地激动地说道:
“婆婆!你们两位老人家的大恩大德,叫我何日才能报答!”
老婆婆微笑地放下汤匙,用手抹去红拂脸上的酒痕,说道:
“姑娘!一碗米桨,当不起你这样的说话。要说惑恩,我们这两个老朽,能活到今天也不知道要向多少人感恩。”
她端着碗,凑到红拂的嘴边,让红拂慢慢地喝了一口,流进干涸的喉中,何异是琼桨玉液。
老婆婆一面喂着红拂,一面说道:
“这两天如果有人真辛苦,那应该是你的表兄…...
红拂一听,人惊得呆了。
她挣扎着撑起上身,靠在土墙上,问:
“婆婆!你是说我的表兄?”
老婆婆说道:
“是啊!你们已经多年不见,巧的是在我们这里无意中相逢。”
“无意中相逢?”
“你昏过去的时候,我慌了手脚,到前面叫老伴。就在这个时候,你表兄在前面打尖,没想到他是一位很高明的大夫。
他进来一看,才发现你是多年不见的表妹。”
“是他这样说的?”
“他说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