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伊嘉抿抿唇,正要继续跟他解释刚才的事件始末,还没进屋, 猝不及防就被身边的人捞进怀里。
梁家逸抱她抱得很紧, 大夏天的,他刚动过手, 即使是打人,也属于是体力活,身上出了薄薄一层汗,衬衫的布料都被浸湿了一小片。
但他身上的味道并不难闻, 扑面而来仍然是清淡的冷杉香味。
江伊嘉还挺茫然的, 静静站在原地让他抱了很久。
最后梁家逸缓慢松开手, 垂眸看着她。
他的眼神中已经没了刚才冰冷的凌厉, 而是掺杂着许多…好像很复杂的情绪,让她想到那句“一切尽在不言中”。
静静凝视她半晌, 他才轻轻沉出一口气,牵着她坐下,语气不明道:“嫁给我,还是让你受委屈了。”
“?”
江伊嘉轻轻眨了下眼,没搞明白他安静酝酿大半天,怎么蹦出的是这么一句。
她坐在小沙发上,梁家逸单膝跪地,撩起她的裙摆,仔细检查她身上是否有伤。
“膝盖侧面磕青了。”
“手腕这边也有点紫。”
江伊嘉冷哼一声,想起那个梁昱丰,气鼓鼓地说:“算了,一点点小伤,你来之前他头发都快被我薅秃了,后来也被你揍的够惨,算是报仇了吧。你是不知道他说话有多难听,就跟没念过书的地痞无赖一样。”
“我知道。”
梁家逸站起身,脱了身上的衬衫,去衣柜中取了件新的换上。
他系着扣子,“刚才诗情给我打了电话,我都听到了。”
换好衣服,梁家逸转身看着她,眼底像是仍有情绪在涌动。
“是我没保护好你,我保证以后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不论是他们俩,还是别人。”
江伊嘉也正在整理头发,听到他的话,动作又是一顿。
“你不怪我挑事打架?”
还真不是她多想,要知道,梁昱丰那两人这么多年都是这德行,估计也没少惹过梁家逸,他具体用什么手段处理过着这两个人她尚且不清楚,但就碰面时的态度来看,基本就是漠视。
梁家逸音质偏凉,“他们本来就该打。”
“只是。”他走过去,抬手,帮她把头顶翘起来的一撮头发往下扶了扶,“还是尽量少跟人正面起冲突,会很危险,如果实在气不过,记得先叫我。”
万幸这次没出什么事。
“伊嘉,谢谢你。”
梁家逸再次将她拥过来,在她耳边低声地说。
谢谢她帮他出头,不论方式是否是他认知中正确的,也不论他是否在意那些人的看法。
江伊嘉看到他诚恳的目光,不太好意思地摸了摸耳朵,“客气什么,我们不是一家人吗…”
她身上只有些淤青,梁家逸胳膊上的一点伤也不需要特别处理,跟梁昱丰他们相比,就显得太过轻微。
于是没在房间里待多久,就有人过来敲门。
与此同时,还听到外面尖锐的女声,不断嚷嚷着什么。
梁家逸听得出来,是他伯母,也就是梁昱丰兄弟俩的亲生母亲黄静玲的声音,在港岛也是出了名的多事且势利,不然也不至于能教出这么两个儿子。
他让江伊嘉在屋里待着,他去处理。
但江伊嘉坚持要一起,还雄赳赳气昂昂的,她本来就是占理的一方,躲在屋里不是她的性格。
黄静玲已经拉着梁穆远找到了房间门口,两人到门口,就清楚听到她的吵嚷声。
“爸,你可得跟阿丰和阿均讨个说法!在你组织的家庭聚会上,梁家逸一个外人对他们两个大打出手,把人打得骨头都断了,这算怎么回事?”
“他现在是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