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说话也有些份量,走到老爷子卧室跟医生交流过后,让大家都散了。
江济康就是血压波动太大造成的晕厥,同时伴随着电解质失衡,输盐水通风保持呼吸舒畅,没多久就能醒。
否则一醒来看到房间里乌泱泱一堆人,吵吵嚷嚷的,说不定还会加重症状。
江敬宇拍拍江伊嘉的肩膀,安慰的语气道:“带家逸先去休息吧,没事,爷爷这也老毛病了,等他醒了我让人去叫你。”
江伊嘉点点头,也不想下楼再去听亲戚唠叨,瘪着嘴带梁家逸去她的房间。
她卧室里绝大部分东西都带走了,只剩下一些基础的家具、床单被罩之类的,一直都有佣人打扫和换洗。
梁家逸在来的路上应该已经听江敬宇转述过家里发生的事,江伊嘉也就没多解释。
她坐在床边,心里委屈极了,但难免也有自责。
梁家逸也没说什么,脱了外套搭在旁边。
他伸手把她揽进怀里的一瞬间,江伊嘉就再也憋不住,刚忍了好久的眼泪唰地流下来,把头埋过去,闷闷的声音带着哽咽。
“我没想气我爷爷的,是他一直在说我。他怎么这么固执,说什么都不让我创业,还上纲上线的,好像我开个小公司就能把江家的家产都败光一样。”
她吸了吸鼻子,“你之前也说过,我这个工作室规模再亏也亏不了多少,顶多就是几辆车钱。他非要把问题说那么严重。我跟我表哥他们又不一样,我明明就挺谨慎的,没贷款也没找人借,也没用过家里的人情关系,但我爷爷就是听不进去。”
二月份深城气候湿冷,梁家逸衬衫外面还穿了件毛衣,感觉到胸口的衣料被浸湿了,连带着心脏也被揪着似的。
他手掌一下下轻抚过她的头发,声线温和平缓,“我知道,都不是你的错。”
没想到江伊嘉被哄了两句,哭得反而更凶了,小小一团缩在他怀里,整个人一抖一抖的。
梁家逸往旁边望了眼,原本准备去梳妆台上给她拿纸巾,还没起身,她就捞起他的毛衣下摆擦了一把眼泪。
他张了张口,还是没制止。
只是,他白色的毛衣上很快染了一小片粉底液和眼影的颜色。
片刻,梁家逸食指划过她的脸颊,又帮她擦了擦。
江伊嘉又平复了好久,眼泪终于基本收住。
“对了,我爷爷还说我去港岛就是为了做生意,还要利用你,做生意是真的,但我绝对没想过利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