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差点把亲妈活生生气厥过去。

连尉迟锐也规规矩矩给长嫂行了礼,大夫人本就是女修,并不讲繁文缛节,扶剑笑道:“我已安排门下子弟分头去接应附近民众,还要为妇孺孩童、年老体弱者逐一安排屋舍医药,诸多繁杂,分身无术。因此招待不周之处,还请各位宗师多多包涵。”

众人恭敬连道不妨,只见大夫人又转向徐霜策,她倒不知三天前升仙台上发生的一切,欠身笑道:“徐宗主力挽狂澜,勇慨过人,妇道人家钦佩不已!”

不知为什么宫惟觉得徐霜策声音有一丝紧绷:“不敢当。”

接下来他立马知道了徐霜策为什么绷,因为大夫人下一句话更殷勤了:“我有一事想向徐宗主打听。贵宗弟子向小园亦从梦境回到现世了吗?此刻应当还是个襁褓婴儿吧?尚未有婚约吧?”

宫惟:“……”

尉迟锐:“……”

穆夺朱:“……”

周遭空气一片安静,只有长孙澄风茫然道:“向小园?谁?”

尉迟锐刚脱口而出要说什么,被宫惟当机立断下了噤声术,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短暂的:“啊――”

然后宫惟小心翼翼地从徐霜策身后探出头,道:“尉迟夫人……”紧接着他被徐霜策下了噤声术,亦跟着发出一声短暂的:“啊――”

长孙澄风更疑惑了:“……‘啊’?”

穆夺朱满脸一言难尽的表情,在他耳边轻声道:“向小园,徐宗主爱徒,沧阳宗继承人。”

长孙澄风恍然大悟:“沧阳宗终于收嫡徒了吗?是好事啊!”紧接着立刻低下头,开始往怀里翻找各种法宝来当见面礼。

徐霜策有力的掌心在身侧紧紧攥着宫惟一只手,淡淡道:“承蒙错爱,但小徒已有婚约,此事不必再提了。”

大夫人满眼期待顿时化作了震惊:“怎可能这么小就有婚约了?定的是哪家子弟?”

徐霜策在身后众多难以描述的视线中沉默片刻,从容回避了这个问题:“令郎如今还小,心性未定,此事不急。”

大夫人急道:“心性早已定了,我前日问过他的意思,他是愿意的。”

徐霜策一哂:“垂髫小儿,童言无忌,不得作数。”

大夫人却诚恳道:“徐宗主有所不知,元驹今年虽然只有六岁,但已经是大孩子了。您只要见他一面……”

徐霜策拂袖转身:“弱冠之前不谈此事。”

身后尉迟锐和宫惟同时举手想说什么,奈何两人都被下了噤声术,只能发出急切的唔唔声。

只有大夫人顿时惊喜过望:“当真?”

紧接着她回头当空怒喝:“尉迟元驹――你给我下来――”

谒金门上上下下都在忙碌接应附近民众前来避难,漫天都是子弟来往御剑,交织成一道道绚丽的气劲。随着大夫人贯彻长空的召唤,一道熟悉的身影匆匆凌空而下,正是谒金门少主尉迟骁:“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