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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了一回家就能看到应沅洲的席琛,今天收到他要出门,不能在家里和他一起吃晚饭的消息时,心情莫名有些不太愉快。
“你怎么突然这副表情?”程宣见他突然变差的脸色,好奇地探头准备往他手机屏幕上看一眼,被席琛抬起的手掌直接拍住了脸。
“没什么,晚上一起吃饭吗?”
“嗯?之前叫你死活都不去,现在才想起我来?”程宣撇过头去一脸的傲娇样,“哼,我才不和你吃呢。”
“不吃拉倒。”席琛也就随口一问,真是给他脸了。
程宣连忙拉住他,“我吃!你也真行,就不能再多问我一次啊?”
“我请你吃饭还要求着你?”
“爷,您今天脾气好像比往日还要大,怎么了这是?家里小娇妻惹你不高兴了?”说起这个‘小娇妻’,程宣想到了最近席琛到点就回家,可偏偏就今天要和他一起吃饭,敏锐的直觉告诉他绝对有问题,“你不会是被小娇妻冷落了,所以才来找我一起吃的吧?”
“他只是有点事出去,说什么冷落。”席琛不悦得咂了一下舌头。
他的话当即就引来了程宣的调侃,“你果然是因为被丢下了才来找我的,唉……枉我们这么多年感情,我居然只是陪你吃饭的备胎,不过你连吃个饭都要看对方有没有时间,这金主当得真是有够窝囊。”
“你废话怎么那么多。”
“你不会来真的吧?”
“闭上嘴,去开车。”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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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六点左右,应沅洲来到了一家权氏集团名下的五星级酒店,这里最高层最里面的那间总统套在好几年前就已经不再接受预定,成为了权珹在本部工作时住的地方之一。
这家酒店与世纪博物馆仅隔着一条街,应沅洲虽然知道席琛来这里的概率并不高,但由于处在谎言与欺瞒之中,始终令他惴惴不安,走路的步调无意识加快,与酒店中悠闲享受生活的慢步调人群显得尤为独特,连工作人员都不禁对他多出了一分关注,以为他是什么奇怪的人物,直到他走到前台取了一张黑色的房门卡才将他们的疑虑打消。
权珹和应沅洲通话的时候还在公司,所以让他拿着备用房卡先上楼等他。应沅洲光记得自家哥哥在公司还没到,忘记了他并不是一个人住在这里,于是当他开门走进去的时候,防不胜防的听见了他并不想听见的声音。
“老婆~~~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啦,人家等了你好……”从里面忽然窜到玄关的江迟在见到应沅洲的一刹那,脸上那抹不正经的笑容瞬间消失,仿佛刚才那种故意掐着嗓音,发出十分!非常!特别!娇柔做作且肉麻声音的并不是他一样,表情换得比川剧的变脸还快,当即就变成了以往面对应沅洲时的温和笑容,而迅速转换过来的声调也平稳得像是从未变化过一样,“小洲,你怎么来了?”
应沅洲:“……”
“别站在那里了,快进来吧。”
“……嗯。”
应沅洲在江迟的神情中捕捉不到一丝的尴尬,使得他真的以为刚才是自己出现了幻听,沉默着换上拖鞋的时候,整张脸都不禁蜷缩在中间,苦恼着到底是江迟的问题,还是自己的问题。
他跟着江迟走到了客厅,“迟哥,我哥没有和你说我会过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