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怎么就是‘你们’师门的事儿了?得带上我一起呀。”他嗲声嗲气地道:“千寻小时候可是答应了要娶我的,师门的事,当然和我有关。”

颜以则:▼亠▼

颜以则被狠狠踢到修为不精+打翻醋坛这两个痛脚,笑容开始抽搐。

而且……

闻千寻五岁就被他带上执天宗,此后他从未听师弟提起过封应此人,也就是说,封应说的嫁娶之约是在闻千寻五岁前发生的。

那至多只能算是儿戏之言罢了。

还有,那时候的封应是几岁?若封应已经成年,甚至已经好几百岁……是怎么好意思和个孩童立下这般的约定的!

居心叵测,无耻之尤!

颜以则道:“修道者已斩断尘缘,凡俗婚嫁皆是前尘往事,不可追溯。此约只要师弟不认,道友这般胡搅蛮缠便是挟恩图报。”

挟恩图报怎么就不行了,封应舔了舔他亮白的小虎牙,心想:他若不图报还费那么大的功夫从魔界跑出来救人干嘛?

封应继续反唇相讥,同颜以则不阴不阳地打起了机锋,而漩涡最中央的闻千寻,此刻满心却只有容子倾冒犯了他和颜以则的不悦之情。

他和蔚椋虽是颜以则带回为一峰,代师收徒的师弟,师承却同为漱玉剑尊真传。

蔚椋一生从不避战,他也同样从没有无故隐忍的冤屈!

闻千寻那对醇冽如酒的眸子此刻淬亮无比,不避不让地遥遥直视蔚椋。

直视着那个曾经一言不发追着他,看着他的师弟。

也直视昨夜那个一言不发追着他,碾碎他的仇敌。

闻千寻看着蔚椋平静的眼神,心中越发寒冷,嘴里溢出一丝讥笑,道:“既然容道友对此事有所怀疑,那我与蔚椋当面对质何妨!”

他锋芒毕露,金声玉振道:“蔚椋,我问你,昨天可是你半夜入我洞府,大开杀戒,一击未中之后,又追杀我三万里地,把我逼到绝路后灭我肉身,将我的身躯碾成灰烬,又困我魂魄于剑气之中……”

闻千寻深吸一口气,再非人身而是花草造就的双拳握紧、颤抖,他抬起微红的双眼,眼下泪痣都红了一圈,像是一颗血滴。

他质问道:“蔚椋,是不是你做的!?”

从外殿的视角看去,闻千寻的身形容貌被剑阵的绿光裹住,显得蒙昧不清,但他的声音清晰地传了出来,气息虽然虚弱,语调却极为锐利。

容子倾不禁感慨:不愧是本文的核心人物,特别擅长阻断修罗场,找回主线剧情,甚至还把蔚椋昨夜的作案手法说得如此清晰明了,就像不是在说自己身上发生的惨案一样。

不愧是千千好大儿,超飒!

但……这些指控必然是不能承认的啊!

这么详细且情绪化的证词,里面必然有漏洞可钻,蔚椋如果毫不犹豫地答了个“。”,那就等于全都认下,连减刑的可能也没了!

容子倾抓紧了蔚椋的手,对这便宜老公疯狂打眼色。

容子倾:>_<

这套挤眉弄眼的小动作,在一众耳聪目明的修士们眼里,就像讲台上的老师看底下学生摸鱼一样清晰,一般不指出,只是因为不想指。

颜以则瞥了下容子倾,眼神冰冷。

闻千寻嗤笑一声:“呵。”

封应笑嘻嘻地小声嘀咕:“呀,他们在串供呢!”

蔚椋:“……”

他自然也发现了容子倾不自然的神色。

蔚椋有些迷惑,有些不理解。

但他思考片刻后,还是调动五官,模仿着回了容子倾一个眼色。

蔚椋:>。=

安抚完道侣后,他隔着绿莹莹的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