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透着极深的失望,又像是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责怪,道:“你闻师兄向来疼你,你却伤他至深,你可认错!”
蔚椋艰难抬眼地抬眼,看颜以则。
金印的强压使他浑身上下的每一寸发肤,哪怕是睫毛都在重重地下沉。
但对话时直视对方,是颜以则从小到大教导他规则。
站立在远方的大师兄身形修长,气度不凡,面对他时素来严肃,也素来温和。
但现在的颜以则横眉竖目,脸上笑容尽散,那对深邃的眼眸里似乎涌动着许多复杂的情绪。
蔚椋看不懂那些喜怒哀乐里潜藏的暗潮汹涌,也看不清颜以则的弯绕、喜恶。
他对繁复的人情,繁复的世界习以为常,却也无心过多地探究。
在他的世界里,他自有判断世间万物的一杆标尺。
颜以则当下虽骂他、罚他,闻千寻曾经虽伤他、厌他,他如今又杀过闻千寻,他的道侣还不小心把颜以则的屋子弄脏了……
但他们三人永远都是亲如一家的师兄弟。
永不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