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椋上辈子受到的苦难、驱使、厌恶,以及最后魔气入体,寒渊剑断的结局,可以说是水月魔尊的阴谋,也同时是容子倾责无旁贷的过错。
他没能给这篇文章里的蔚椋很好的人生。
哪怕他之后又写了另一篇文,让那里面的蔚椋成为真正锋芒毕露的天才剑修。
可眼前的蔚椋,已经成为他男朋友的蔚椋,却真真实实过了十分难熬的一百多年。
他是亏欠蔚椋的,从始至终,他都有愧于他。
因此他的紧张也难以避免,哪怕他心里可以确信,蔚椋不会责怪他。
可他就是想要一个答案,原谅也好,无厘头的也好,或者是一个小电报也行。
蔚椋就没有容子倾这么复杂的心思了。
小说看完了就是看完了,他不觉得那和容子倾有什么关系。
那只是另一个小世界的人,因为某种冥冥之中的牵绊,和他产生了因缘上的关联。
他在云水界过着枯燥乏味的每一日的时候,他命定的道侣已在另一个世界,在他不知道的时候,一遍一遍地创造了他,又一次一次地试图拯救他。
这种感觉很奇妙,但绝对不是不好的。
如果说不好,那可能也有一点点,他好像变得不那么特殊了。
因为血浓于水的孩子不可能有太多,可容子倾的“崽崽”却可以有很多很多,光是在云水界里创造出来的,就已经有几十个了。
还好,他是唯一成为了容子倾道侣的崽崽。
蔚椋看向容子倾,难得见到伶牙俐齿,鲜活明媚的道侣居然垂着脑袋,眼帘耷得比平日更低,睫毛轻颤,薄唇抿着,看起来心虚又可怜。
他觉得自己要说些什么来安抚道侣,毕竟自己前面才刚刚弄错了他们之前的关系,惹容子倾生气了,现在容子倾又好像在担心什么。